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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煦做過些什麼?也許做過,但卻一次也沒有幫得上小煦。

“愛?”猛然停了手,他愛裴燁煦嗎?他不知道,僅有的兩次見面,他們交談的話加起來還不夠十句,可他在意裴燁煦,相同的哀傷,相似的靈魂,讓他在見到裴燁煦的第一刻就產生了共鳴,他想去溫暖對方靈魂中的孤獨,也想在對方身上得到溫暖,所以自從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之後,他很是下力氣謀劃了許許多多的方法,打算把裴燁煦由深宮裡解救出來,和他一生一世相處在一起。

但那份美好的願望卻被人生生破壞掉了,裴燁煦死了,死的很突然,瘋了的他發誓要找出原因,終於,線索雖很少他還是找到了其中的蛛絲馬跡,不出所料,真的又是一場宮庭陰謀。

可為什麼策劃那場陰謀的人沒什麼事,反倒是無辜的裴燁煦受了無妄之災?埋怨著,遺憾著,他就這樣又過了許多年。

也許是習慣了吧?習慣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想想那個死去的人,想著他會有的反應,想著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認為如此是對的,一點點的,虛幻般活著的裴燁煦就這樣浸入了他的生活,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是啊,他愛裴燁煦,卻又愛的不是裴燁煦,他愛的只是裴燁煦的影子罷了

頹然的放開手,軟軟跌坐到椅子上,垂下眼簾望著桌面,雙目無焦點。

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八年了,再長的夢也該醒了,攤開雙手望望空無一物的掌心,自己那八年的人生正如此時的手掌,什麼都沒有,只除了一場夢,可夢裡的夢境再溫暖也是空的,醒來,就一切都不存在了。

“軒轅劫?軒轅劫?”連叫了好幾聲也沒有得到對方的反應,深皺起眉,裴燁華暗自猶豫了起來。

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軒轅劫,其實溪夜就是燁煦?看著如此失落如此哀傷的軒轅劫,不期然間,他又想起了自己,當初,放逐人生任自己自生自滅時的自己,大概也是現在這樣吧?茫然不知所去,不記得擁有也無法向所有人拆說自己的失去,那份痛楚,至今想來仍是痛苦莫明。

“裴燁華,去床上躺好。”

呃?正自在心中爭扎不已,軒轅劫突然響起的說話聲驚了裴燁華一跳,抬眼看去,臉色已完全恢復平靜的軒轅劫正站在他身旁淡淡的看著他。

“什麼?”沒聽清剛剛軒轅劫都說了些什麼,裴燁華下意識又問了句。

“我要治好你身上的傷,算是為裴燁煦做最後一件事吧,我想他的在天之靈一定很不喜歡看到你現在這樣,不過說好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治好了你之後我都要把溪夜帶走,誰也別想攔得住。”

“什麼?不行!你”沒等反駁完,身體就已一瞬間陷入了黑暗裡,緊緊抿起唇,裴燁華再不甘也要等醒了之後再報復軒轅劫了。

“還是這樣最省事啊。”感嘆著抱起昏迷的裴燁華放回床鋪之上,幾把剝光他的衣服,軒轅劫仔細檢視起了裴燁華的身體。

“嗯~還好,應該還有得救,呵呵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綻唇而笑,軒轅劫攤開了早就備好的‘醫療裝置’一一擺弄了起來,時不時點點頭笑兩聲,也還好屋外的人都被他放倒了,要不然突然闖進來兩個,準會認為他正在非禮當今太子爺。

叔侄交鋒

是夜,累了一整天的裴燁煦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慢慢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今天好奇怪,裴傲決竟然一點都沒有難為他,別說難為,他甚至連看都沒怎麼看過他,只顧著和裴燁泠守在屋子裡忙得昏天黑地。

那傢伙到底在忙些什麼?直覺告訴他,裴傲決正在忙的事情一定和他有關。

“溪侍衛請留步。”

嗯?誰會在這種時候叫他?在宮裡也通常都沒人會主動和他打招呼的,詫異著裴燁煦站住腳回過了身,卻在看到來人之後又難掩笑意的挑了挑眉。

“甘統領?怎麼?叫住在下有事?”難怪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卻原來是早上那位當著眾人訓斥了自己好一頓的甘統領,呵呵,這人叫住自己,八層和他身後的主子有關吧?

“哈哈怎麼?沒事就不能叫你了嗎?也是,溪兄弟現在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我一個小小的統領哪裡能沒事就叨擾您的時間?”

依然不陰不陽的語氣聽得裴燁煦暗自直皺眉頭,這傢伙和自己有仇嗎?怎麼老是看他不順眼似的?

“哪裡哪裡,甘統領這樣說在下可承受不起,都是在皇上身前領差辦事的,我一個新人何敢如此自大?甘統領切莫再笑話在下了。”邊說著邊連連搖手,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