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路翻滾著跌向了崖下,柏侯玉珩在第一刻就抱住了裴燁煦,用身體將懷中的裴燁煦死死的護在了懷裡。
而此時的裴燁煦因為事發突然,又是在意外之中被柏侯玉珩扯著掉向了崖下,雖然身體大部分被身上的人護住了,但不可避免的,手上腳上脖子上還是留下了好多大大小小的傷口,心中暗恨著這人好可惡,竟然連死也要拉著他一起陪葬,咬牙忍下又一陣劇烈的疼痛,裴燁煦隆隆直響的耳朵壓根就沒聽到山崖上剛剛的那一聲炸響。
於是就這樣,狼狽的抱到了一起的裴燁煦和柏侯玉珩,如一雙下了油鍋的麻花一般,擰著彎向著崖底深處而去,轉眼就沒有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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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命啊,想他大好的年華,如‘花朵’一般的生命,竟差點毀在這個惡魔的手中,還好他們命大一路跌跌撞撞又是匕首又是長劍的穩住了好幾次身形,才總算天幸摔到了這凸出在崖壁邊的石塊上,要不然簡直無法想像。
“唔嗯”剛想挪動身體坐起來,不期然間又一陣劇烈的痛楚再次襲來,狠皺著眉一點點試著爬起,惡意的用身下男子那血跡斑斑傷痕累累的身體做支點,慢慢的移動,緩緩的坐起,呼~還好,身體雖然疼得厲害,但主要機能還在自理應該沒問題。
盤起雙膝閉上眼睛,咬牙忍著不適和疼痛一遍遍催動體內內力暗自調息,可功行了一周天之後,卻也不得不無奈的認清事實,如今的他,功力只剩下了兩層不到,而想以這樣的身體縱上崖頂,不吝於痴人說夢。
可惡,睜開眼睛用惡狠狠恨不能吃人的眼神瞪向一旁還在昏迷不醒的傢伙,都是他,如果不是這傢伙不小心,他也不會跟著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越想越生氣,裴燁煦乾脆一把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咬牙切齒的將軟軟的劍橫到了柏侯玉珩的脖子上,奶奶的,沒辦法讓劍硬起來,他就是磨也能把這傢伙磨死。
“唔”也許是本能感覺到了危機,柏侯玉珩在劍剛搭上他脖子的時候就醒了來,費力的睜開眼睛,渾嗆嗆的腦子一陣陣嗡嗡作響,還沒等他緩口氣,一個突然放大的人臉出現,嚇得柏侯玉珩差一點條件反射一拳頭轟過去。
“咦?呵呵小情人是在擔心我嗎?”看清了人臉的樣子,柏侯玉珩沙啞著噪子笑出了聲,不用檢視也知道,自己此時的情況一定壞的不得了,不過,能因此而得到小情人的青睬,值了。
面無表情,對於柏侯玉珩大不要臉的精神,裴燁煦自認為無需再理會,“你說錯了,我並沒有擔心你,從來沒有過。”邊鼓弄著手中軟軟的劍邊將身體謹慎的又移回到柏侯玉珩身前,嗯,一手拉住一邊應該就可以割破他的喉嚨了。
咦?小情人在他脖子上弄什麼呢?難道一絲絲陰寒的冷氣襲來,刺激得柏侯玉珩一個勁的呆呆眨眼睛,嗯,放在脖子上的那個感覺涼涼的東西,絕對不會是項鍊或者花朵,所以,不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乾嚥口唾沫傻笑,“小情人,那個你在幹嘛?”
‘嘶’手好痛,沒搭理柏侯玉珩的裴燁煦垂眼看向手掌,大片大片的皮肉正外翻著還流著血,好多的沙土沾到了外露的皮肉裡,讓整隻手掌看起來慘不忍睹,抿唇,傷的好重,討厭,如果不是手掌不太靈活拿不住細如長柳的軟劍,這會哪還用再聽柏侯玉珩的費話?早幾下子就結果了他了。
無語,當一條軟軟的又硬硬的還涼涼的讓人汗毛直豎的東西,在柏侯玉珩的脖子上扭來轉去的時候,不用再問,一個明確的答案已經出現在了柏侯玉珩的腦海,眼神裡閃過黯然,可最終柏侯玉珩動還是笑了起來,“小情人,你好狠的心啊,一醒來就想要我的老命,你真捨得?”
手臂一顫,裴燁煦面無表情的看向正衝他眨眼睛的男子,嘔想吐了,是,柏侯玉珩長的是很好看,不,應該說特別的英俊瀟灑,這樣一個美男不管做什麼表情和動作都是美麗的迷人的富有魅力的,可!是!
你能指望臉腫得像豬頭的男子,用腫得眯成了一條縫的眼睛,卻故做瀟灑的向著你媚眼飛飛嗎?那怎是一個恐怖了得。
‘叭’的一聲,一巴掌將柏侯玉珩的豬頭臉扇向另一邊,也不管那男人自尊受不受得了,裴燁煦薄薄的紅唇輕啟,兩個硬棒棒的大字轟隆隆砸出,“好、醜。”
呃?醜?!想他柏侯玉珩由小到大,哪一天不是美的讓所有女人眼冒紅光?而現在小情人竟然敢說他醜?他哪裡醜了?這麼英俊的男子如果也算醜的,那世上還有美人了嗎?
顧不上生頭一次被扇耳光的氣,柏侯玉珩怒衝衝的又轉過了頭,肥腸一樣的嘴巴開開張張,卻很受傷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