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行雲便對著那人顫聲說道:“閣下從何而來,這棺中之物又是什麼意思?”
只見那黑衣人笑了笑,然後壓著嗓子對著行雲說道:“我從該來的地方來,而到此正是想祝掌門一臂之力,敢問掌門,這些年的待遇你可甘心?可否想要捲土重來?”
這話正中行雲的軟肋,試問他常年忍受這莫大的屈辱又如何能夠甘心,他怎能不想要捲土重來,可是此時他一身的道術已經被秦沉浮所廢,此時又如何有資本再去想東山再起之事?
於是他當時只能ji動的說道:“你,你到底”
“閣下莫要多問,我此次前來,便是要助你,不知能否”那黑衣人說到了此處之後,便用餘光瞧了瞧陳圖南,意思是接下來他要說的事情不能讓外人聽見,而行雲在看到了那棺中之物後,已經隱約的能夠明白這恐怕是他最後的機會,於是便忙對著陳圖南說讓他退下。
可陳圖南當時說道:“掌門,我如走了,誰來負責你的安全?”
確實,要說讓這來路不明的人同行雲獨處一室,陳圖南實在是不放心,而行雲當時則沒有多想,只見他ji動的對著陳圖南說道:“讓你走你就走便是,圖南,我現在此般殘軀,如果他要想害為師,何必動這麼大的陣仗?”
“可”陳圖南yu言又止,他也不想再去提及行雲功力盡失一事,於是思前想後,他只好走出了那房子。
而等他剛一出門,就感覺到身後有氣散發,他回頭望去,原來那黑衣人已經以氣在這房子周圍佈下了禁制,使陳圖南無法聽見裡面的聲音。
陳圖南在雨中望著這木屋,心中隱約的出現了一股不祥之感。
而此時的屋內,行雲已經迫不及待的對著那人說道:“究竟如何能幫我?而你想要的又是什麼?”
只見那人笑了笑,然後說道:“我沒什麼想要的,或者幫你,才是我想要的,而至於如何幫你,附耳過來。”
行雲道長依言湊上了身子,而那人伏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了起來,在他說了一陣之後,行雲的表情突然一愣,隨即一直緊縮著的眉頭慢慢展開,他的眼睛逐漸放光,而一抹冷笑緊接著浮現。
沒人知道那一晚這黑衣人到底對行雲說了什麼,也沒人明白行雲為何而笑,當時鬥米觀的弟子只知道那一晚上的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而那黑衣人之後則神秘的消失了,不過自從那日開始,行雲便再也沒做過噩夢,過了些天,他開始收拾心情,再次開始掌門應有的日常瑣事。
沒人明白為何他會突然恢復,也沒人明白為何陳圖南在那些日子裡心事重重。
同樣是在那晚,嶗山下了一夜的雨,而荒漠中的綠洲上卻颳了一宿的風,世生獨自一人靠著一間破屋牆壁處正在烤火避風,火堆上串著他剛抓的五六隻蠍子,此時已經烤的su脆,世生抓起一隻,吹了吹後將蠍子丟進了嘴裡,嚼的嘎嘣脆。
而夜幕之下,他抱著揭窗,荒原的大風呼呼作響,他的目光卻從來未離開過一個方向。
似乎他正在等待著什麼。
就在他吃掉了最後一隻蠍子之後,只見他眉頭一挑,但見遠處一陣馬蹄之聲隨著風聲飄過,那隊人馬來的好急,正徹夜狂奔,連火把都沒有點,不過縱然沒有火光,但世生憑藉著味道以及聲音已經能夠判斷出這隊人馬到底人數幾何。
一共有四十多人,且各個都是好手。
世生耳聽見馬蹄之聲離這小綠洲越來越近,心中明白,這些人便是他這次要等的人。
於是他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手腳,抬頭觀瞧,心中暗到:這麼大的風都沒有月亮,這篇烏雲得有多大啊?
不過黑點也好。
想到了此處,世生已經雙腳點地,身子在黑夜中如同鬼魅一般的衝了出去,沒過多時,他便已經發現了那隊人馬,而等他立在了那隊人前之時,那些馬匹登時受驚發出嘶鳴,而那些漢子見到突然有人出現,也是心中一驚。
不過這些人應當都是刀尖上mo爬滾打慣了的高手,見狀況突發也沒有慌了陣腳,只見他們勒住了馬的同時,已經齊刷刷的抻出了身後的格式兵刃,同時由領頭的喝道:“來者何人,膽敢擋住猛虎營的去路,可是不想活了?”
世生嘿嘿一笑,剛想搭話,但沒想到這群人yin險的緊,在說話的時候已經趁著天黑mo出了暗器,等話出口,暗器隨之脫手而出,但見數十隻各se暗器劃破夜空,發出噗噗噗的聲音,而世生剛想開口那些暗器便已經迎面而來,世生沒防備,被那些暗器盡數打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