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麼?也許是,但為何我會這麼的恐懼?主人的命令不是最大的麼?為何,為何我會害怕?
“你還在等什麼?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了?”老頭握著刀有些不快的說道:“快點過來。你這隻圈養的小畜生。”
阿喜就這樣無趣的死了,不過那一天它並沒什麼痛苦,因為那一夜老傢伙臨時受到了高官的傳喚,所以掃興之餘匆匆的抹了她的脖子。它的死,沒有任何人的憐憫和同情,那魂兒飄飄蕩蕩來到了地府之中,它很迷茫。生死輪迴對它來說,似乎並沒有定義,因為它的心裡早就被烙上了奴隸的痕跡。失去了主人,便如同沒有了方向。
而就在這時,陰長生出現了。
“小姑娘,你死的挺慘吶。怎麼樣。我替你報仇,有沒有興趣當我的人?”
天啟之人乃是天道的寵兒,地府對其有相應的條令,但凡天啟之人死後都會優先被聚在一塊兒,由單獨的部門審判其功過。而陰長生看中的,正是阿喜那生前並未覺醒的天啟之力,這個天啟之力對陰長生來說相當有用,於是它對阿喜伸出了手。
失去方向的阿喜麻木的點了點頭。
而那個老者。沒過多久便得了毒瘡,渾身潰爛生蟲。痛苦掙扎了三個多月才一命嗚呼,他的兒女為了搶奪財產互相殘殺,而他自己在死後則因為自己生前所犯下的非人罪孽而入了十八層地獄,受那無休無止的痛苦。
但這已經不是阿喜關心的了,因為它有了新的主人。
後來,陰長生暗中訓練阿喜,由於自己的神識破碎,所以一年之中要有半年的光景陷入沉睡修復,在這段時間內,阿喜便是它放在‘鍾聖君’身旁的眼線。
也就是說,阿喜只是作為監視鍾聖君的一個道具罷了。
但無所謂,因為阿喜早就習慣了‘道具’的身份。
最初的時候,麻木的阿喜只是將這當作主人的吩咐,自己無條件的照做,監視著這個叫‘鍾聖君’的一舉一動。但是它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因那‘鍾聖君’而產生改變。
鍾聖君有一副熱心腸,極度善良的同時,又絲毫沒有屬於它身份的那種架子,任憑是誰都能和其打成一片,而且還很輕信別人,不懂得拒絕,死守規矩,為了一罈子本應不花錢的酒,沒有錢甚至要用自己的鎧甲作為抵押。總之,陽間所有被定義為愚蠢的念頭它幾乎都佔全了,就連負責監視他的阿喜都覺得: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傻瓜?
但它的這個念頭,就在一次事故中產生了變化。
那是許多年之前,地府曾經發生了一次很嚴重的暴亂,地獄中數不清的鬼魂脫獄而出逃往了陽間。而身為地府武將,鍾聖君同四大陰帥奉命追拿兇魂,但那次逃脫的鬼魂實在太多,所以戰況異常慘烈,許多陰差因此而丟掉了性命。
而就在陰市之中,阿喜同鍾聖君走散,那些走投無路的鬼魂殺紅了眼,發現了落單的阿喜後,很快就將它重重包圍。
阿喜奮力抵抗,雖然殺了許多的鬼魂,最後仍舊因脫力而陷入了危機。那些目露兇光的鬼魂慢慢的靠近阿喜,它們的笑容,讓阿喜再次回想起了自己臨死前的那份恐怖,正因如此,所以它開始顫抖了起來,恍惚間,似乎那些亡魂的臉都變成了那個老頭的面容,它們猙獰的笑著,誓要將阿喜撕成碎片。
命運有時就像個輪迴,但輪迴的形狀卻並不是個圓圈,而是一個漩渦,所以當舊景重現之時,阿喜這一次的命運卻產生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它陷入深深的恐懼準備要再次放棄的時候,一把通紅的細長寶刀出鞘,瞬間斬殺了數百鬼魂。
這一次,它並不是孤獨無助的,因為鍾聖君終於趕到。
“怎麼這麼不小心?哎呦不得了,你的腿怎麼掉了,你的腸子別動!”
鍾聖君出現在了阿喜的眼簾之中,阿喜的意識開始模糊,地府本是沒有光的,但那一刻,它確實看見了陽光。陽光之中鍾聖君的身姿是那麼的耀眼。
。
地府的動亂終於被鎮壓了下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阿喜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因為魂魄重傷的關係所以必須靜養。
在這段時間內,鍾聖君一直親自照顧著它。
“聖君大人。莫要這樣,我承受不起啊!”
這是阿喜醒來之後對它說的第一句話,當時鍾聖君剛揉好了兩件衣服,見阿喜醒了,便端來了特質的藥茶為它服用,見阿喜說出這話,鍾聖君笑了:“你這傢伙平時不苟言笑。想不到還挺古板,跟了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是什麼鬼?我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