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非常會分辨但也知道這酒很好,這樣喝總有些可惜。
「才不會,它們很開心。」
「它們說話了?」
比荷覺得眼前很晃,西里爾的笑聲也顯得遙遠,他努力的注視著身邊的那個笑容,看他把最後的一點酒平均分在兩隻杯子裡。
「不,」哎呀,哪有那麼多東西會說話,我也會嫌吵的耶。「不過,它們歷盡漫長時間,一再等待,不就是為了被快樂的喝掉嗎?」
「被快樂的喝掉啊」比荷喝下最後的酒,品嚐那豐美的滋味滑過喉嚨,閉上眼睛呼吸滿室酒香,忍不住笑了了起來——今晚大概連夢都是酒鬼之夢。
「那你呢?」
話語從舌尖溜走,比荷睜開眼睛,因為一片朦朧晃盪而忍不住伸手撫上西里爾的臉想捉住什麼,然後不小心便流連於掌下舒適柔膩的感觸。
傻傻地盯著那張臉,對方笑的時候,不自覺地也跟著揚起嘴角。
「我?」西里爾在比荷看不到的地方揮揮手,要那些危險物品閃遠點自動退場。「很快樂。」
「我不是把你當成酒」
「都很快樂。」西里爾微笑,毫無醉意的雙眼眯起,比荷的撫觸不只舒服,也帶來一種隱密的愉快騷動,對現在身為人的他既陌生又熟悉。
愛很陌生。
幾百年來時而沈睡、時而清醒,他從石壁的縫隙間看過無數的悲歡離合,愛與不愛的影子像日晷的影子不斷反覆,他看過很多。
可是他困惑。
似乎理解、卻又不懂,那些荒謬的、瘋狂的、執著的行為都很好懂,可是愛很陌生。
究竟該瘋狂還是正常這種事他從來沒在意過,他只是告訴自己該超越喜歡,試著愛上什麼,即使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但他花費時間把這人類弄得心浮氣躁、讓他不甘願卻牽腸掛肚,學著那些他看過的,逗弄、體貼、要求
他選擇比荷的理由跟比荷接受他的理由其實很相似,只是這個正在撫摸他的男人毫無自覺。
最初覺得或許上床之後便能達成目標,現在看來還早得很。
「西里爾?」
被這樣呼喚,就覺得自己並不是虛妄的存在
「比荷,你醉了,」歪頭想想,挑起嘴角,在唇印上比荷眉間時敲定計畫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