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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手為了宣示受害者任其宰割。在這案子裡,我還看不出有可以指述 兇手為性變態的證明。你說兇手原先並不認識受害者?她們受到殘忍的重擊,其中三個可能在臨死前被硬物插入體內?這些事情綜合起來可能就是他的特徵。”

我不停地做筆記。

“查查這些兇手用來插入受害者的東西,它們是事先準備好的,還是就地取材。這有可能就是變態者的簽名。”

我記下來,還特別註上星號。

“其他的性變態殺人犯有些什麼特徵?”

“同樣的行為模式。找藉口接近受害者,用殘酷的手法控制、羞辱他們,藉著受害者的恐懼和痛苦達到自己的性高潮,從受害者身上取些紀念品”

我不停地在寫,就怕趕不上他的速度。“什麼紀念品”

“謀殺現場取得的一些東西,譬如受害者的衣物、首飾,諸如此類的東西。”

“新聞剪報?”

“性變態殺人犯通常喜歡收集自己的新聞。”

“他們喜歡記錄自己的行為嗎?”

“各種媒介,像是地圖、日記、日曆、圖書,有些人還會製作錄音帶。他們的樂趣不只是在殺人的那一刻,事先的跟蹤和事後的回味都讓他們興奮。”

“既然他們善於躲避警方的追查,為什麼明知這樣會對他們不利,還敢冒險留下證據?”

“大部分的人自認高明,不相信警察能逮到他們。”

“那肢解下來的身體呢?”

“什麼意思?”

“他們會保留起來嗎?”

他沉默了一下。“不一定,有時候會。”

“那你對捷運和售屋廣告的巧合有什麼看法?”

“這些變態精心構思的謀殺行動都非常獨特且複雜。有時他們設計的情節必須配合特別的地點,發生的順序必須合乎規定;有時他們會要求受害者做出 特別的回應,所以他們會強迫受害者說某些話、做某些動作,或是穿特別的服裝。但你要知道,這並不是變態殺人犯唯一的異常行為,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怪 癖。不要陷入針對性變態殺人犯的死角,心理學家怎麼定位這種人並不重要,注意兇手留下的簽名,他一定會留下自己的名片,那是讓你逮到他的最好方法。好好利 用關於捷運和報紙廣告的發現,去解開這傢伙的佈局。”

“總體來說,約翰,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如何?”

他停了好一會兒,長吁口氣。

“唐普,我想你遇到一個難纏的傢伙。他看來充滿了仇恨,手段極其殘暴。如果這傢伙是聖傑魁斯,我猜不透他為什麼要盜用受害者的金融卡。或許他 是個笨蛋,可是看起來並不像;或許有什麼理由讓他鋌而走險,大概是經濟壓力吧。至於你院子裡的頭骨則是一種象徵,他在向你傳遞某種資訊,也許是想譏笑你, 也或許是想挑戰你,看看你能不能捉到他。聽起來你對這案子涉入很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從照片、頭蓋骨和你對我說的話裡判斷,這傢伙真的是在向你挑釁。”

於是我告訴他那晚在修道院發生的事,還有跟蹤我的汽車。

“天啊,唐普。如果這傢伙再找上你,別跟他玩,他是個危險人物。”

“如果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他,為什麼他不殺了我?”

“他沒有想到會遇見你,所以還沒做好殺人的準備。正如我前面所說的,他有自己偏好的殺人方式,或許他覺得還不能完全控制你,或許他沒帶偏好的做案工具,也或許你並沒有顯露出讓他覺得興奮的恐懼。”

“不符合他對殺人儀式的要求?”

“答對了!”我們又閒聊了會兒,談到兩人的其他老朋友,和我們在從事殺人犯罪研究之前的生活,直到過8點才掛上電話。

我伸長四肢,懶懶地躺著,回憶著往事,突然覺得有點餓。於是走到廚房,弄些微波食物強迫自己吃下去,然後拿起剛才做的筆記,重新整理一遍,約翰說過的話彷彿還在耳邊。

“他作案的間隔越來越短。”

我知道這點。

“他在向警方宣戰。”

這我也瞭解。

“他或許已經在窺視你的生活。”

10點整,我上床睡覺。我躺在黑暗中,盯著天花板,突然覺得自己好累,好孤單。為什麼我要把這些女人的謀殺案攬在身上?我現在成了某個變態狂的幻想對 象嗎?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的判斷?為什麼我只能捧著微波食品對著電視發呆,就這樣一天天逐漸地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