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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他有剪下我的相片,還打上了記號。”

“的確。”

“他是衝著我來的。”

他緘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他是我的目標。巧合總是有可能發生的。”

我很清楚這點,但不願意聽。甚至,我不願去想他這句話的意思。我指著那顆頭顱。

“這會是我們在聖倫伯特找不到的頭顱嗎?”

“喂,這可是你的領域。”

他吸了最後一口煙,旋開水龍頭澆熄菸蒂,然後四處張望找地方丟。我開啟一扇櫃門,拉圾袋就掛在門後。當他把煙丟掉後,我伸手捉住他的手臂。

“萊恩,你會不會覺得我瘋了?會不會覺得這連續殺人案只是出自我的幻想?”他注視著我。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也許是對的。兩年內已經有四位婦女被殺害了,而且都被肢解分屍。也許是五位。也許這些案子有共通點,例如插入屍體 中的異物,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線索。也許這些案子互有關聯,也許根本沒有。也許有一卡車的精神變態各自獨立幹下這種案子,也許是聖傑魁斯一個人乾的。也 許他只是喜歡收集這種新聞的神精病。也許真的是同一個人乾的,而這個人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也許他現在正在做下一件案子。也許是那個把頭顱種在你花園的 人,也許根本就不是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晚上有某個變態把頭顱丟在你的牽牛花園裡。聽著,我不要你再冒任何危險。我要你保證你會注意自己的安全。不 要再冒險了。”

他像一個父親般嘮叨。“不是牽牛花,是西洋芹。”

“什麼?”他尾音拉得很高,讓我不敢多說。

“那你要我怎麼做?”

“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單獨行動。”他用拇指比著那個塑膠袋。“還有告訴我那裡面裝的是誰。”

他看了一下手錶。

“天啊,3點15分了。你沒問題了吧?”

“我沒事了。謝謝你趕來。”

“別客氣。”

他檢查過電話和保全系統,提起塑膠袋。我送他從正門出去。當我看著他離去時,我不由自主地注意到,穿牛仔褲的他,並不是只有眼睛迷人而己。布蘭納!我看你是喝太多茶了。或是,過度缺乏了某樣東西。

凌晨4點27分,惡夢又回來了。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在作夢,重演先前發生的事件。但是,我剛才根本沒有熟睡,只是躺在床上要自己放鬆,思緒 分解又重組,像個萬花筒那樣。現在,這個聲音既清楚又真實。我知道這是什麼聲音,知道這聲音代表的意義。這是保全系統的警示鈴聲,它告訴我這棟屋子有某扇 門窗已被開啟。那個人不但又轉回來,而且還闖進來了。

我的心拼命狂跳著,恐懼感又再度籠罩著我。我忘了呼吸,整個人僵在床上,腎上腺素一觸即發,讓我緊張而又不知所措。怎麼辦?起來迎戰?快點 逃走?我五指緊抓著毛毯,已完全六神無主。他是怎麼在警方監視下闖進來的?他從哪個房間進來?那把刀子!在廚房的流理臺上!我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不知該 如何是好。萊恩走的時候檢查過電話,但是我剛才為了想好好睡一覺,已經把臥房的電話線拔掉了。在歹徒闖進來壓制我以前,我有辦法找到電話線、插進牆上的小 電話孔、然後打電話報警嗎?萊恩說的警察的車子停在哪裡?如果我開啟臥室窗戶尖叫,警察能聽得見嗎?

我神經緊繃著,在黑暗中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來了!一音效卡嗒聲。是大門那裡傳來的嗎?我屏住呼吸,牙齒緊緊咬著下唇。

外面傳來鞋子刮過大理石地板的聲音,是大門那裡。會是博蒂嗎?不可能,這個聲音重多了。又來了!好像是衣服刷過牆壁的聲音,這次不是地板。聲音來的位置很高,不可能是貓。

這個跟蹤我的人是否熟悉在黑暗中摸索,計劃好了直接向我臥房而來?他是否己切斷我逃生的路線?他做了什麼?他為什麼要回來?我該怎麼辦?起來!別躺在這裡等死。起來想辦法!

電話!我得試試電話。外面就有警察,只要我聯絡上總機,就能通知他們。我能不發出聲音接上電話線嗎?電話線還能用嗎?慢慢地,我掀開毯子,翻過身子。床單發出了沙沙聲,在此時聽來,有如雷鳴。

又有東西掃過牆壁的聲音傳來。更大聲,更近了。闖入者似乎有侍無恐,一點也不避諱發出聲音。

我每根肌肉和筋腱都繃緊了,我一寸一寸地向左挪爬向床緣。房間一片漆黑,難以辨別方位。我幹嘛關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