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骨既寬又淺。我把軀幹放回原位,檢查骨盆最前方的恥骨。恥骨弓起的角度很大,柔和地隆起在骨盆的前端,與胯骨形成明顯的三角形。這是典型的女性骨骼。雖然待會我還是得用電腦來做性別分析,但現在就可斷言死者是女性。
我拿起一條溼毛巾蓋住死者的恥骨,此時,電話響了。突如其來的電話聲把我嚇了一跳,才讓我發覺原來解剖室競如此安靜;或說,原來我是如此緊張。我在滿地的蛆之間以之字形的路線向辦公桌走去,就像小孩玩跳格子一樣。
“我是布蘭納。”我接起電話,把手術眼鏡推到頭頂上,然後坐下。辦公桌上爬上來一隻蛆,我用筆把它撥彈開。
“我是克勞得爾。”電話那端的聲音說。他是重案組承辦這件案子的警官之一。我看著牆上的時鐘,現在時刻是10點40分。在我想起他是誰之前,他一直閉口不語,可能以為光是報上名字就夠了。
“我現在正在勘驗中,”我一說出,電話那端馬上傳來愉悅的笑聲。“我想”
“是女的嗎?”他打斷我的話。
“沒錯。”我看著另一隻蛆在桌上爬著,它先把身子弓成新月狀,然而完全伸展拉長身體,慢慢朝與我相反的方向爬去。很乖。
“是白人嗎?”
“是的。”
“年齡多大?”
“這點我大概得再一個小時後才能告訴你。”
我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