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到法雷爾爵府裡頭,你那時候才六歲,好可愛剛開始的時候,我只是單純想對你做父王對我做過的事,可是越到後來,我就越受你吸引,那時候我一見到別的男人就好害怕,只有那時候的你一直讓我我是不是個不正常的女人啊?”
月櫻流著眼淚,發出來的聲音卻是笑聲,而笑聲中又有無限悲苦,和瀕臨崩潰的瘋狂,而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月櫻她的扭曲性向並非天生,而是在後天環境的壓迫下,一點一點地形成的。
“姐姐!”
“剛開始的時候,他騙我我一點也不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他說父親疼女兒就是這樣,皇宮裡所有女人都是他的”
笑聲裡,月櫻的聲音慢慢變成哭音,聽來是無比悽楚。
“到後來我終於知道這樣是亂倫,是不應該的,每天晚上他摸到我床上,我都哭著求他別這樣,別再碰自己的親女兒,可是他根本不理他他強姦我我一直哭一直叫救命,可是根本都沒用所有侍衛、婢女都裝作沒聽到”
月櫻不住啜泣,眼淚滑下臉龐,天上烏雲個知何時散出了一條縫,淡淡月光透灑下來,斜斜映出月櫻的身影,那不再是一個典雅高貴的公主身影,而是一名曾在十幾年前的許多夜裡,哭叫無門的孤弱女子。
我很遺憾,如果自己早生十幾年,無論如何我都會拚命阻止,但現在我能做些什麼來彌補呢?
“這次我回阿里布達來,是因為想要見你可是隻要我一落單,他就會突然出現要我別忘記那段日子,說我以前是個多孝順的女兒翎蘭她知道這些事,所以才一直催我離開嗚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家人會變成這樣?嗚,我不想的嗚我一點也不想這樣不想的”
聽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衝上前將月櫻摟在懷裡,緊緊地抱信她,月櫻立刻便放聲大哭,像個小女孩一樣嚎啕出聲,把這麼多年積淤僕心底的悽楚全部發洩。
而我,不知在什麼時候,眼眶也已通紅,抱著懷中的姐姐,連聲安慰。
“姐姐,我愛你的心沒有改變,一如最初。”
我輕拍著月櫻的背,堅定道:“即使知道了這些,我想說的還是那一句,除了你,我不要別人,如果不能給你幸福,幸福對我就沒有意義。”
聽到這一句,月櫻抱著我,放聲哭泣,喃喃叫著我的名字,無限依戀地勾摟住我的脖子。
“小弟,小弟”
“姐姐,惡夢就到此為止,請把你往後的人生託付給我吧,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我伸手拂去月櫻面上的淚水,輕輕、輕輕地吻著她柔軟的唇辦,一一為她舔去唇上微鹼的淚珠。當這一吻結束,我拉開了距離,所看到的一雙眼眸中,已經找不到陰霾與悲傷,緩緩綻放出了和煦的笑意。
“姐姐,小約翰遵守了十二年前的約定我來接你了。”
聽見我的話,月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似是驚異於我的憶起往事,但這不敢置信的表情,很快就轉化為狂喜的笑靨。
我伸出了手,月櫻也緩慢卻堅定地伸出手,放在我的掌心,像是要攜手步入禮堂一樣,任我握著她柔若無骨的素手。
“往後,也繼續請你給我幸福。”
完成了拖延十二年的約定,對於我與月櫻來說,都是一件溫暖兩人心窩的喜事。不過,目前的情形讓我們無法享受這份溫存,必須要馬上採取行動。
萊恩說得沒錯,假如冷棄基知道萊恩已死,這喪心病狂的傢伙會使用一切手段把女兒留下,而阿里布達是他勢力範圍,只要人在阿里布達境內,月櫻的處境就很危險,必須要馬上離開才行。
但該去哪裡呢?
我彷徨無計,卻突然想出了一個主意。月櫻的傾國之姿,舉世皆知,但她的豐富學識、政治經驗,這方面的長處卻沒有幾個人曉得,再挾著萊恩遺孀的身分,難道就不能另外發展一片天嗎?
“姐,我有主意了,你馬上回金雀花聯邦,參選年底的議員選舉,只要你能在年底勝選,冷棄基那老渾蛋就無法動你的主意了。”
帶著幾分遲疑,月櫻接受了我的建議,但目前首要該做的,就是設法離開此地。
我讓月櫻馬上回去準備離開,自己則是回到宴會廳,找到茅延安,預備要為月櫻的緊急撤退做點掩飾,並且與她相約,在金雀花聯邦重逢。
宴會廳裡仍是一樣喧鬧,但是菲妮克絲卻已經消失不見,我找到了茅延安,緊急囑咐他幾件事,要他用最快時間辦好。
茅延安露出了非常詫異的表情,告訴我事情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