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還是岔開了話題。“前兩日我到宮裡看望鄭捷抒和王捷好,她們倆都說,最近元符皇后頗有些不安分,時時會召見官家說些國事。為了不俘的面子,官家答應了好些事情。”
“元符皇后。”英娘輕輕嘆了一口氣,“你說起王捷抒和鄭娃抒,我倒是想起王皇后來。如今聖上偏寵她們兩個,王皇后鬱鬱寡歡,一點小病便老是不得好,眼看人已經比從前虛弱很多了。唉,天家家務從來就是如此你和鄭捷好她們既然要好,也不妨從她們身上上下點功夫,至少別讓有心人敗壞了高郎好不容易經營下來的局面。至於元符皇后那裡,還是我這個笨笨的去打交道好了!”
“姐姐才不笨呢,元符皇后那種自作聰明的女人,確實還是姐姐去更適合些!”伊容笑著打趣道,“要是換了我,看不慣她那幅嘴臉指不定會鬧出什麼變故。話說回來,上次易安居士把她的新詞送來了,果然是讀後齒頰留香,不愧是一代才女!”
“你呀,那麼羨慕人家就登門討教,當一個李家門徒算了!”
短暫的靜默過後,屋內頓時響起了兩女銀鈴般的笑聲。
第五卷劍指西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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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風生水起
以少勝多永遠只是教科書上的神話,在試圖負隅頑抗的秦老大被斬殺立威之後,其餘人無一例外地選擇了束手就擒,秦老大的兩個心腹更是將藏匿胡嘉仁的地點如實供出,希冀憑藉這一舉動換回一條性命。
“斬殺九十一人,沒有一個俘虜?”聽到姚劍的陳述,高俅本能地皺起了眉頭。要知道,這種綠林豪強最是知機,在官兵勢大的時候,決計沒有全部頑抗到底的膽魄,總有人會選擇投降←盯著姚劍看了許久,突然微微一笑道:“想必你是把殺的俘虜都算進去了?”
姚劍聞言臉色一變,但心底並不緊張。“啟稟高帥,屬下當年奉命平戎的時候,慣例便是不留一個俘虜。俘虜譁變而造成軍情危急的先例不計其數,因此屬下不得不這麼做。這些賊人雖然不是蠻夷,但都是狡猾悍勇之輩,若是一路將他們押解進城,恐怕”
“好了,我並沒有追問你為什麼殺俘!”高俅臉色一沉,厲聲喝止道,“我下令你清剿賊黨,自然就賦予了你臨機專斷之權。殺幾個賊寇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殺之前至少應該留下一兩個知道得更多的人。這些人都是他們的頭頭從各處蒐羅來的打手,其中隱情我可以不管,但是,他們必定和為禍各方的賊寇勢力有所勾結,這正是朝廷需要的情報!而你將他們屠戮殆盡,看來是一勞永逸,其實卻欠些思量!”
聽到這樣嚴厲的評語,姚劍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本以為這一次清剿怎麼也能為自己換來不菲的功勞,豈知這平平常常的善後舉動竟招致這麼大的麻煩,自然後悔莫及。此時此刻,他只能低頭道:“屬下自知有錯,還請高帥看在將士拼死的份上”
“有功就是有功,功過不可同日而語。”高俅輕輕揮了揮手,止住了姚劍接下來的話。“我既然開出了賞格。將士們又確實勞苦功高,我自然會論功行賞,至於你,回去好好反省。我可不想向聖上薦一個只知道殺人的勇夫!用兵只知逞匹夫之勇歷來最多不過一先鋒,用兵除了鬥勇之外還應知道用謀,此中高手方為統軍大將,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一席話說得姚劍瞪目結舌,剛剛的那點患得患失地不甘心頓時扔到了九霄雲外,一股難言的狂喜瞬間直衝雲霄。直到懵懵懂懂出了官衙,他才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衝著天空狠狠揮舞了兩下拳頭。沒錯,他沒有聽錯,那位高帥確實說過要對聖上推薦他!
望著姚劍遠去的背影。高俅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絲笑容。提拔一個營指揮使對他來說不過小事一樁,雖然對於姚劍的嗜殺有些頭痛,但是,大宋地軍隊中更多的卻是沒有提刀殺過人的,像這樣的悍勇之輩在戰場上自然能夠發揮作用。樞密院、三衙和帥臣同掌軍權。但是,樞密院不能直接對軍隊形成指揮,帥臣也無法按照自己的意志掌控屬下的軍隊,反而是那些下級軍官更有作用。姚平仲雖好,畢竟是姚家人,目標太大了。
“高帥,渝州的信使到了!”
高俅從沉思中回過了神。立刻點頭示意引信使進來,一見其人卻是微微一愣。原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古連頭人的獨子古連金←左思右想也不明白燕青和姚平仲為什麼會派這個青年擔當重任,一時愣住了。
雖說不是第一次來成都府,但進官府衙門古連金還是頭一次,一路上難免有目不暇接的感覺。哪知一進大門,座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