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比爾帶她首次去歐洲旅行,重溫當年他這個羅德學者在英國的遊歷之處。他帶希拉里參觀了威斯敏斯特教堂、國會大廈與泰特美術館等許多地方,並在英格蘭的艾納戴爾湖畔向希拉里求婚。不過,此時的希拉里還沒有準備好,她沒有草率地答應克林頓的請求,而是希望他能給她時間考慮。
歐洲之旅結束後,他們又將踏上另外一個旅程———回比爾的老家。只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對他們兩人的關係有重大推動作用的事情需要補充一番,那就是1971年冬天克林頓到希拉里家的登門造訪。
聖誕節的第二天,希拉里在帕克裡奇的家裡對母親說,她在耶魯認識的一個年輕人要來玩兒幾天。對比爾來說,第一次上門是夠艱苦的。他從小石城出發,連續不停地驅車趕路,駛完全程。當克林頓按羅德姆家的門鈴時,他因疲勞而臉色蒼白,心裡又感到緊張不安。
多蘿西為他開了門。她立即感覺到,她同她惟一的女兒一起生活的日子已屈指可數了。因為在多蘿西·羅德姆開門的那一剎那,她就看出“這個人有一股嚴肅認真的神情”。
他滿懷希望地說:“您好!我是比爾·克林頓。”
她回答道:“見到你很高興。”
她曾向《巴黎競賽畫報》談起:“我們的自我介紹是冷淡的。說實話,我真希望他離開,他來是要把我女兒帶走的。”
然而,儘管如此,她還是儘量表現得親切有禮,先高聲告訴正在二樓臥室裡的女兒說比爾來了,然後讓他上去看她。在此後的一星期裡,比爾睡在17歲的託尼·羅德姆的房間裡。
除了拘謹的頭兩個小時,克林頓的這次拜訪出人意外地順利。即使多蘿西母親般的關心,也比不上比爾的經得住考驗的魅力。他在來到帕克裡奇的第二天,走進了希拉里家的那間客廳,多蘿西當時正在那裡讀哲學著作,這是她在當地的一所學院選修的加讀課的學習材料。比爾於是就哲學這個主題,獨自發表了一通令人折服的議論。她家裡從沒有人能夠和她談論這門課程,她說:“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喜歡他了。”
比爾和羅德姆一家玩紙牌遊戲,他總是有禮貌地把下注權讓給下家,小心翼翼地進行紙牌比賽。他的這種做法受到羅德姆一家人的歡迎。
多蘿西回憶道,在那整整一個星期中,談話常持續好幾個小時,那是“止不住的、從心裡湧出來的話,總是同樣的話題———阿肯色州!美國社會!他們老是在考慮這些”。有一天,她決定問問他大學畢業後打算幹什麼。她以為他會說要參加紐約或洛杉磯的法律事務所。她的問題使他感到很意外。他當然要回到阿肯色州去,為他的故鄉和那裡的人民服務。
她說:“行,你將回阿肯色州,去實現你的理想。但是我的女兒怎麼辦?”
這個問題是無法回答的,他們兩人都明白這一點。
但多蘿西對女兒是放心的:“希拉里有充分的準備”,並且在一週的相處中她也看出了女兒選擇的阿肯色小夥子確實是個有才華的年輕人。多蘿西應該算是兩人今後能夠在距離芝加哥遙遠的南方結婚的一個堅強的後盾。
克林頓經得住考驗的魅力贏得了羅德姆一家人的好感,那麼希拉里的阿肯色之行又將帶來什麼呢?
1973年6月底的一個早晨,希拉里乘坐的飛機降臨到小石城機場,比爾開車到機場迎接,他們一路走走停停,不時下車觀看路上的景物或商店,因此直到傍晚時分才到達溫泉市。
此刻,克林頓的母親弗吉妮亞收拾打扮停當,正坐在花園裡等著兒子的女朋友到來。
弗吉妮亞生於阿肯色的波德科,長於附近的霍普市。二次大戰期間,她在路易斯安那州的護校就讀,在那裡認識了第一任丈夫威廉·傑弗遜·布萊恩。但在比爾未出生的時候,他便因車禍死在了密蘇里,23歲的弗吉妮亞成了寡婦。1950年,當比爾4歲的時候,她改嫁給酗酒成性的汽車代理商羅傑·克林頓。1952年冬天,羅傑賣掉了在霍普的汽車代理權,攜帶著弗吉妮亞和比爾返回溫泉城。1967年,羅傑·克林頓因癌症去世,弗吉妮亞再度成為寡婦。她的第三任丈夫叫傑菲·德爾,是最疼愛弗吉妮亞的一位丈夫,可惜也先弗吉妮亞而去。
特殊的生活經歷使弗吉妮亞一開始就對希拉里抱有一定的偏見。弗吉妮亞喜歡在臉上塗上厚厚的脂粉,眉毛畫得色彩很深,線條極長,高高描在原有眉毛之上,她還喜歡抹大紅唇膏。因而她看不慣不化妝、不打扮、穿牛仔褲T恤衫的希拉里,但她們畢竟又都是深愛比爾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