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底下對你下手,聽警部的人說你被人刺傷了,我就趕快跑過來了,怎麼樣?那個傢伙沒有把你弄出個三長兩短吧?”
見到胡嚴一副自責的要命的樣子,黎安苦笑起來,勸他道:
“有沒有三長兩短你不是看到了麼?只是被刺了一刀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這也不是你的錯,就不要給自己攬爛攤子了。”
不過陸曉曉卻氣不過了,她一把拉住胡嚴,大聲質問道:
“拜託,你可是警察誒!連個普通老百姓都保護不好,都不覺得難為情。。。。。。”
黎安咳嗽了一聲,示意陸曉曉住口,陸曉曉老大不情願的瞥了瞥胡嚴,嘟噥著什麼。
“。。。。。。那個人,找到了嗎?”許久後,黎安問胡嚴道。
但是胡嚴搖搖頭,臉上的失落之情溢於言表。
“。。。。。。我和幾個刑警來到那個地方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已經設計埋伏好了,企圖對你不利,但是當我趕過來的時候。。。。。。。”胡嚴說到後來,就沒有說下去。
“哼。。。。。。”黎安冷冷的緊鎖眉頭。
“不僅如此,”胡嚴接著說,“因為那輛車被擊爆,車裡的打撈局兩位同志身受重傷,現在也在搶救。最主要的是。。。。。。。”胡嚴嚥了一口,而我彷彿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什麼。
“原本被打撈上來的檔案袋。。。。。。。也在那輛車子裡,沒有來得及拿出來。。。。。。”胡嚴頓了頓,語氣低沉的說道。
我們三人默然無語。其實,我們多少也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而且,按照黎安的說法,檔案對那個人而言,可能只是整個計劃中的一個誘餌罷了。
“。。。。。。但是,”陸曉曉不解的問道,“那個人到底為什麼要殺你呢?他難道不是為了回收檔案而來的嗎?”
“沒錯。”黎安冷然回答道,目光中露出寒意:
“那個人。。。。。。從一開始就設計好了一切,他知道我們一定會通知打撈局回收落水的檔案,所以早早的就來到了那裡,他準備步槍是用來狙擊汽車的,只要打爆汽車油箱就能引起爆炸,到時候一定會引起周邊人群的恐慌,”黎安冷靜分析道,“而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因為趁著人群驚慌失措的時候是最容易實施暗殺的,而他最終的目標,不是檔案,”黎安那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盯著我,目光中閃爍著冷凝般的紫色:
“而是我。”
“。。。。。。。”我們說不出話。
“我們中計了,”黎安低沉的說道,“從我們來警局拿檔案的時候開始,我們就一步步走進了他設下的圈套中了,我們的每一步行動,都在這個人的預料之中了,他知道我們在做些什麼,而且能預料我們接下來會做什麼,哼。。。。。。這次還真的是遇上了一個值得一斗的對手了。”他冷哼了一聲。
“可是,奇怪啊,”我問道,“那個人在那個時候為什麼忽然住手了?他明明可以一刀結果了你啊?”
“我也不知道,”黎安坦白的說,“從那個人的暗殺手法和能力來看,絕對是一個職業殺手,我想他之所以放棄刺殺的原因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第一刀並沒有刺中我,職業殺手暗殺一般必須一擊置對手於死地,如果一刀不能解決對手基本不會補刀,因為他已經被目標發現,成功機率會大大降低,反而會有暴露的危險,最明智的選擇是迅速離開;另一個,”黎安看向窗外,“可能是某些外界的特殊原因阻礙了他,比如被人盯上了,或者收到命令取消暗殺。”
我聽著黎安的描述,不禁想到了剛才看到的那個身穿棕色長衣的戴墨鏡的男子,疑雲竇生。
“可惡啊!”胡嚴憤憤的錘了一下牆壁,“不要讓我逮住他,不然絕對有他好看!”
“不要心急。”黎安對胡嚴淡淡說道。“和這種對手較量最忌諱的就是動怒,因為憤怒會讓思維產生破綻,容易被他抓住把柄。”說完,他看向了胡嚴:“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你說。”
黎安想了想:“我要你幫我查查我們學校以前的一個退休檔案管理員,是03到05屆曾經擔任過我們學校資料管理員,尤其要調查有沒有已經死亡的,習慣用左手,一米八左右的人,如果找到的話立刻通知我。”
“。。。。。。你要找這個幹什麼啊?”我不能理解。
“還不明白麼?”黎安看著我,說道:“我想,在我們學校,唯一有機會對呂圓圓檔案做手腳的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