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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散心倒是不錯。

“山女,你和我弟弟在四川哪裡的火車站分別。”

想也不想,山女直接說:“汶川。”

“ok,訂機票算了,陳爺爺坐不了飛機,買火車票吧,”看看手機的日期,我隨口說道:“現在是五月九號,表哥就買明天的吧。”

第四百零二章 天崩地裂

什麼樣的場面才算震撼?

秦兵戰陰兵那一夜便讓我的小心肝快要跳出來,南方軍團的先頭部隊是屠睢帶領的騎兵,他們衣衫襤褸,手持青銅劍。裸露在外的面板好似被開水燙過的燎泡,胯下戰馬也是一般模樣。就連馬身也僅僅是鋪了一層帶著腐爛氣息的皮甲,我甚至懷疑他們的裝備都是從地裡挖出來,當年留下的那些。

可這樣一群破爛騎士卻喊著最豪邁的戰歌,躍馬揚刀衝向瞭如血肉磨盤一般的陰兵長矛陣。

前赴後繼,哪怕被長矛捅穿心臟的那一刻依然高呼著大風,帶著猙獰卻狂喜的獨特笑容迎著長矛衝上前去抱住了陰兵。

遇戰則勝,聞戰則喜,他們以天生戰士的豪邁的給我展現了一場熱血融化寒冰的戰鬥,而這種從骨髓裡散發出來的血性並不是憑空生成。對秦兵來說殺人就是吃飯,書上說南方軍團有五十萬人,後勤和戰士的比例按照多少多少來計算後,實際也就**萬戰士,我問王禮是否是這樣,他卻反問我:帶那麼多民夫幹嘛?餓了的時候殺掉吃肉?

我說人家得給你們背糧食。

王禮當時看著窗外在雨中茫茫一片的屋子對我說:糧食就在眼前,敲開門進去取,一筐粟餅給十個戰士吃能保證他們一天行軍百里,可供給二十個民夫只能讓他們日行三十里,這多出來的七十里地,十個戰士能搶上百筐粟餅。

屠睢領軍遠征百越根本沒有後勤部隊而秦朝也負擔不起五十萬能征善戰將士在長途跋涉中的口糧,書上說屠睢好殺並不是妄言,一來那時候人命如草芥,而一個屠睢不殺人就得等著大軍餓死。

南方軍團有七萬匹馬,根本就是所有人輪著騎馬出去搶食物,沒有他們不搶的。哪怕是秦國城池,哪怕是友軍,搶不上粟米和豬牛羊的時候他們會帶回來醃肉,連醃肉也搶不上時,屠睢會將輪值出去徵糧的人做成醃肉。

搶糧要殺人,搶不到時做糧也要殺人,做不出時就被屠睢殺,經歷過這些的秦軍將士早已不知道死為何物,卻因一路的相扶相持結下深厚友情,自己不怕死卻不想讓同伴死去。

於是所有的敵人便被山呼而來,悍不畏死的秦軍並被踏成齏粉。

無論是那一戰還是南方軍團的歷史都讓我感到震撼。

從未有過的熱血,恨不得即刻化身為他們中的一員,但與我在四川看到的一幕相比,秦軍僅僅是震撼,而今卻被嚇傻了。

地發殺機,龍蛇起陸。

山在搖晃。樹木從根部斷裂,高聳的大樓轟然倒塌,所有人都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驚呆,繼而如受驚時的牛群一般狂奔,所有攔在面前的都被摧毀,哪怕是同伴。

天崩地裂,整片大地都在搖動,不時裂開的地面將人吞噬後擠壓成肉泥,好不容易逃到樓下,人們驚魂未定卻被埋在一片從天而降的巨石砂礫中,一陣濃煙過後,原本站立了許多人的地方只剩斷壁殘垣。

男女豕奔,稚子哭泣。

等天不搖,地不顫之後。明明是立了夏,天氣還悶熱的下午,整個汶川都蒙上了一股深秋才有的淒涼,落葉蕭蕭,寒風如刀,悲呼生生真切。

說是來這裡尋找五乘的影子卻是找藉口遊玩,肆意縱狂蕩的飲酒享樂,中午剛剛出了飯店表哥就扶著我的肩膀叫喊:喝高了喝高了,第一次喝到天旋地轉。

司徒辰與彭海庭身體剛好,走路都不利索立刻摔倒在地,直到身邊傳來人們的狂呼地震之後才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滿身酒液化為冷汗流出,我拉起山女,牛哥與陳春峰扛著兩人奪路而逃,那一刻任你道行參天,也無法面對老天爺降下的滅世責難。

錦繡小城,頃刻間不復存在,充斥於耳的只有悲呼與嚎啕,我們所有人的心都慼慼然起來,雖然僥倖逃脫一死,可誰也無法不為眼前的景象揪心。

哪怕心再狠的人,也無法面對成千上萬的悲愴。

這就是陰兵借道的原因。

而我們明白了陰兵的任務後才發現真正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陰兵面對五十萬南方軍團卻沒有一擁而上將南方軍團押送地府,並非他們沒有血性,而是有要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