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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二十七年的生命不過夢一場,所有的一切都是五乘強行加在我腦中的景象,但我卻在這場夢中傾注了諸多的感情,一旦夢醒,便是永別。

渾濁的兩個淚珠從眼眶中滾落,那種被拋棄的悲哀從心底蔓延到全身,眼看我就要失聲痛哭,忽然間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問題。

也不對呀我是離開杏橋村之後才慢慢發現五乘再搞我,如果還在他墳前坐著,那些證明他對我懷有惡意的事都是假的?既然五乘對我沒有惡意自然也不會迷我。

除非除非我還在爺爺家的小院,面色呆滯的坐在桃樹下,爺爺持著煙鍋子吞雲吐霧,青煙中的一雙眸子閃動著神光,他與五乘不睦,所以用迷心術幻化一連串的經歷讓我厭惡五乘。

這他嗎更扯了,我在西安張智鵬家附近的樹林裡重遇牛哥,之後才聽他說了迷心術這招道法,如果那也是假的,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迷心術,我又何談被迷?

此時我的心一團亂麻,甚至想到了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我,我只是宇宙中一點塵埃的高尚境界,我從哪裡來,又將去向何方?

生即是夢,死又何妨?

心底裡一直傳響著這句話,我真覺得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理出頭緒太累,倒不如結果了自己一了百了,可也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如春風般的拂過我的心,那是一個夜晚,我第一次陷入幻象帶來的恐懼中,爺爺按著我的肩頭告誡了一句偈語:眼前所見皆虛妄,他人之言盡相反。

這個世界還是有迷心術的,施術者動了殺機,便是術破的時候。

“心地清淨方為道,退步才能再向前。”想通了一切,我不由露出微笑,閉上眼輕靈的踮起腳後退,雙臂大幅度的擺動著。

這叫鬼步,鬼走路時腳跟不著地所以看上去那樣的飄逸空靈,想破一些困人的陣勢,最好的還是要走鬼步。

閉著眼自然看不到眼前景象,但我心底裡有個明悟,便是這個世界正在快速腐化,參天的大樹變得枯敗,身後的水霧中矗立的廠房卻越來越清晰,我並不知道後退了多久,心思沉浸在真空中,每一秒都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而當我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吸聲時便知道走出了他的禁錮。

撲鼻的清新味道,還有水珠從樹葉滴落的清脆聲。

雨早已停了,但我的衣服還溼乎乎緊貼在身上,體溫將淤泥烤的微微發乾,全身灰黃色就好像秦始皇的兵馬俑一般,我停步,牛骨刀劃在左手帶出一串鮮血,從百寶囊中掏出三張黃符貼在刀刃,扭動雙腳轉過身後猛地點地,刀尖指著身後三米外的人影。

“說,你是不是趙小碗。”

“草,你他嗎是不是方航。”

他應該是表哥,之所以有此一問是我以為五乘藏在身後,可剛扭頭就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的臉,便故弄玄虛的喊出一句,沒想到他也在懷疑我的身份。

也就是他的一句話,我猛然明白過來用迷心術困住我的人是誰了。

看看左右,我揮舞著牛骨刀輕佻的說:“弟弟,你想搞死哥哥呀,可惜你還是嫩了些,既然五乘教你迷心術,難道沒告訴過你不能露出殺意?你老老實實的騙我跳崖多好,怎麼就想讓我自殺呢!哎,出來吧,讓哥哥教你個乖。”

表哥身後有四座沒有墓碑的墳,他聽我喊話還以為胡言亂語,便後撤幾步趴在墳包,雙手持槍架在土堆上瞄準,聲音陰寒的說:“快說,你到底是誰,再不說老子就開槍了!”

“表哥別開槍,是我。”

“你是誰!”

“方航。”

“扯**蛋,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我無奈道:“那你說我是誰。”

“說你的真實身份,你一定是變成方航的模樣來騙老子的。”表哥的表情很猙獰,也許這才是他真實的一面:“老子知道,你一定是他們說的五乘,哈哈哈,你能騙的了方航,難道還能瞞得住小碗大爺的火眼金睛?快說你是五乘。”

我歪頭問他:“如果我說自己是五乘,你會怎麼做?”

表哥晃悠著槍口,囂張道:“老子一槍崩了你!”

我靠,這是想著法的要殺我呀。

不遠處傳來踩在泥水中的腳步聲,我沒搭理表哥而是扭頭看向哪裡,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枯樹後面鑽了出來,那張臉與我一模一樣,正是樂正林沒錯。

哎,這張臉就是帥,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其實樂正林與我還有些許不同之處,他比我高了一些,而我這段時間養尊處優,在太原短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