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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和野心。於是在正常貿易之外。暗中為滿洲人輸送軍需物資,提供軍事情報,搞起了政治買賣。

滿清入關後,順治沒忘為己入主中原建立過赫赫功業的八大家,在紫禁城便殿設宴,親自召見了他們。並賜給服飾(想必是馬褂漢奸服)。宴上,順治要給他們封官賞爵,八大家受寵若驚,竭力推辭。於是,順治便將他們封為“皇商”(籍隸內務府)。

其中,範永鬥被命主持貿易事務,並“賜產張家口為世業”。其餘七家,亦各有封賞。從此。範永鬥等人取得了別的商人無法享有的政治經濟特權。

特別是範永鬥,不但為皇家採辦貨物。還憑藉皇家威勢,廣開財路,漫天作起買賣來。他除經營河東、長蘆鹽業外,還壟斷了東北烏蘇裡、綏芬等地人參等貴重藥材的市場,由此又被民間稱為“參商”。轉眼,範永鬥成了擁有數百萬之富的大皇商,八大家中之佼佼者

但此一時,彼一時。清廷為解決財政困難。還是先盯上了這些“皇家走狗”,希望由他們進行帶動。轉而從北方的商人身上榨取財富,以便支撐這場在他們看來,還未失敗的戰爭。

“倭國幕府在南京陷於賊後,便以銅礦開採殆盡為由終止了貿易。”蘇克薩哈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說道:“以皇商身份承包銅進口貿易的范家損失很大,這個時候——”

“現在是有所損失。”鰲拜不為所動。冷笑著說道:“以前呢,對日銅貿易那可是暴利,他們賺了多少?”

范家因官而興;所做生意也大多與政府有關;其命運的把柄自然也握在官家手中。也是范家過於貪婪,處處伸手,竟聯絡張家口的五個皇商。承包了對日銅貿易。當時的清廷在國內禁止採礦,進口銅業自然是暴利產業。

但在明軍光復南京之後,倭國幕府的態度便開始明朗,斷然中斷了與滿清皇商的銅貿易。曾經暴利的銅業突然變得無利可圖,這讓承包銅進口貿易的范家進退失措。而朝廷的官員們則乘機催討官銅,迫使范家只好到市場上去高價收購,損失慘重。

蘇克薩哈對鰲拜等人所做出的類似“殺雞取卵”的政策是不贊同的,但他委婉的勸諫被鰲拜強硬地頂了回來,也只好心中悲嘆,無可奈何。

其實,鰲拜等人能如此去做,一方面是形勢使然,另一方面也是有其根據和理由的。

什麼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可以這樣講,那就是所有封建統治下的臣子是沒有自己的財產的。你的不是你的,是朝廷的,是君主的;現在是你的,是因為朝廷和君主還不需要,暫時歸於你名下而已。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遏必隆在旁幫腔道:“他們的所作所為,心裡還不清楚?如果我大清戰敗了,他們有什麼結果?還死守著那些錢財,一點用處都沒有。把道理給他們講清楚了,難道他們還不願意嗎?”

願不願意也得拿出來呀!捐輸是官面上的話,如果不識抬舉,那便要抄家搶掠了。

作為清朝早期最出名的皇商家族,范家極盛之時,家產遍佈南北各地,在山西、直隸、河南有鹽店近千家;在天津滄州有囤積鹽的倉庫;在蘇州有管理赴日船隻的船局,洋船六艘;在北京有商店三座,張家口有商店六座,歸化城有商店四座;在河南彰德府有當鋪一家,在張家口有地一百多頃,各地房產達千餘間。

“戰爭是造就超級富豪的重要路徑”,皇商八大家正是這條定律的重要實踐者。他們靠依附滿人,見利忘義,在國家倒塌的廢墟上,在同胞的屍山血海中,成為了家產百萬級的富豪。可以說,他們賺的每一分銀子上都沾染著同胞的鮮血,都附著了無辜的冤魂。

只可惜,“狐兔死,走狗烹”、“卸磨殺驢”的戲碼在封建社會是司空見慣,屢演不衰。“看它起高樓,看它宴賓客,看它樓塌了”。這樣的故事情節相近,結局類似,從來沒有什麼新意。

誠哉天道好還。投靠韃虜、出賣同胞的賣國之輩,曾經風光無二的皇商這麼快便被主子當作壓榨的開刀物件,恐怕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吧?

正如朱永興在邸報上發表的御筆文章所說:商業無國界,商人有國籍。如範奸永鬥、王奸登庫、靳奸良玉等,明國之人,漢之苗裔,卻於國戰之時,不圖利國與一毛,卻重清人之一信?不重漢人之存亡,只顧一家之私,圖小利忘大義者,莫過於此。真正是送利刃與仇寇,殺同胞於血海,毀國家於旦夕,雖萬世難消此恨(未完待續。。)

第十三章 打壓縉紳

明亡於清,原因很多。但政事疏漏,與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