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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部分

可聞的嘆了口氣,收拾起精神,迎接著人生中的巔峰時刻。而以後的路呢,還是既漫長,又充滿機遇和挑戰的。)

第一章 北愁南喜

北京在愁雲慘霧中迎來了康熙二年的春天,清廷因天下大局敗壞,江南失陷,由康熙下令減膳、撤樂,並禁止文武百官飲宴戲樂。整個京城之內,處處充滿了面色青白、一臉死色、四處覓食的百姓。

因南方糧運斷絕,北京城內糧米不能自給,糧價飛漲。普通的平民百姓早就不能果腹,連滿人的鐵桿莊稼也維持不了太久了。除了奪回江南,便只剩下了在北方加賦增稅,滿清的頹勢更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先說奪回江南,清廷倒是不斷增兵,但荊襄對河南、陝西構成威脅,不得不防;明軍以數軍兵力匯聚在長江中下游,使得清軍又要提防其沿運河水陸並進;還有四川,巡撫高明瞻也急奏增兵,否則有被明軍攻克保寧,進逼漢中的危險;北方沿海也要加強防禦,特別是天津,如明軍以水師之威,在此兩棲登陸,便可威脅京師

在這樣的形勢下,奪取江南便成了口號,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在色厲內荏的叫囂中,清軍卻開始悄然堵塞運河,使明軍難以發揮水師之利。而在天津,駐防的清軍兵力在增加,並緊張地構築炮臺工事,以護衛京師。

“長江以南重歸大明,昭武皇帝登基即位了。”

“昭武帝比永曆可強多了,好象就沒打過敗仗,再看滿清這樣子,估計是沒幾天蹦躂了。”

“不知道昭武皇帝什麼時候北伐,咱們也別在這等著餓死了,往南走吧,興許能早點碰上明軍呢!”

“聽說昭武皇帝一登基,便在光復區減賦減稅,又分發土地。賑恤貧民,人人都能飽飯呢!”

“往山東去,往淮南去,明軍很快便要反攻了。”

北京城中,各種各樣的議論在流傳,有的是百姓的猜測。有的則是情報局故意散播的訊息。越來越多的人對在北京是否能活下去感到絕望,離開了這座漸漸死去的城市,向著山東、淮南逃亡。

而在滿清的宮廷內,一番激烈的爭論正在進行。收縮已經是肯定的事情,但如何收縮,如何讓明軍停止進攻,如何能在時間上緩衝一下,卻個個都是難以解決的問題。

“言遷都者,可斬也。京師乃天下根本。一動則大事去矣。”索尼拖著病重的身體,勉強用嚴厲的語氣襯托出他的決心,卻已是氣喘不已。

“索公言之有理,我大清尚有半壁江山,尚有悍勇八旗,雖是暫時失利,然亦有反敗為勝的機會。”鰲拜是強硬派,收縮固然是形勢使然。但過於畏縮,依然令他無法忍受。

江南已失。但從實際損失來看,滿蒙八旗不過數萬,餘者不過是綠旗漢兵。本來在江南便沒有多少八旗駐防,屢次增兵也多是北方綠營,以及少部滿蒙八旗。至於旗丁家奴,其實也不應算是八旗的真正兵力。

遼東、宣大。以及整個北方的八旗兵將,加在一起,依然能湊出十餘萬。而北方綠旗比南方更有戰鬥力,對清廷的忠誠也比南人強很多。再者,北方空曠。最適騎戰,八旗以騎射為傲,在北方打仗,顯然更有信心。

而且這個時候稍微退縮一點可能還無大礙,若是退讓過多,顯得清廷過於軟弱,已經頹勢難挽,則人心思變。不說北方綠營,便是蒙古諸部恐怕也要生出別樣心思,不再對清廷恭謹聽令。所以,清廷必須強撐著,起碼在表面上要做出氣勢,以免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使局勢徹底崩壞。

“此時雖有危難,然戮力同心,必能轉危為安。”蘇克薩哈猶豫了一下,向索尼、鰲拜徵詢道:“索公,鰲公,為安定人心,休養民力,以增賦稅,是否可廢‘圈田令’,將土地讓與百姓耕種;另外,可適時推出更名地之策,令百姓不必支付田價,照常耕種,已交過易價銀兩的,可從來年常稅中沖洗。”

鰲拜冷哼了一聲,說道:“邀買人心嘛,可未必奏效吧?那些尼堪倒是會覺得滿人不行了,向他們示弱討好似的。”

遏必隆本是帶著耳朵來的,此時倒是附和道:“升米恩,鬥米仇,確是不宜太過放寬。何況圈地早已停止,又何來廢止一說?”

順治元年清廷頒佈“圈地令”,之後又三次下令圈地。到順治四年,大規模的圈地已停止,但零星的圈地、換地仍時有所聞。之前鰲拜更以鑲黃旗地少貧瘠為由,提出要與正白旗換地,這其實又是一輪圈地。

“圈田所到,田主登時逐出,室中所有,皆其有也。妻孥醜者攜去,欲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