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亦只一天,難道還有哭啼吵鬧、擾亂大典的事情嗎?”
“是,微臣愚鈍。謹遵陛下旨意。”查如龍躬身而退。
本意是好。但時不我待,朱永興亦是想多籌集錢糧,些許暇疵也便不在意了。新皇登基,又適值大勝,光軍中的賞賜便是不小的數目,又要給官員加俸,推出退休金制度,不抄逆產,便只能延緩北伐的時間。從而騰挪出錢糧來啦!
同時,這也是對江南士紳勢力的一次削弱和打擊,且名正言順。那些在清朝為官的,定義為漢奸也不過分。滿清降革明朝士紳。作為打擊江南士紳的手段,朱永興則採用此招兒。處理完諸多事務,朱永興才離開總理處,迴轉“煦園”,也就是原漢王府東半部的“新漢王府”。
洪武元年,明太祖朱元璋招撫勁敵陳友諒舊部,為陳友諒之子陳理建造了漢王府。其後。明成祖封其次子朱高煦為漢王,又擴建原漢王府東半部為“新漢王府”。
雖說滿城,也就是南京皇城在戰火中未受大的摧殘,但宮室本就甚小,不比北京皇宮有景山、北海、中南海、御花園等休憩遊玩之所。待成祖北遷,南京宮室無人翻修。這麼些年下來,雖然有留守的太監內臣看顧,卻也很是破落。到了福王朱由嵩在此即位;?倒是進行了一些修復工作;?興建了奉天門,慈禧殿等建築,卻依然不令朱永興喜歡。
所以,他只是很吝嗇地花了一些小錢,將皇城簡單修補後,作為各部辦公之所。而原漢王府作為臨時的皇宮,作為朝會之用,又另指了數間房屋給總理處辦公,以方便就近諮詢擬旨。煦園則作為內宮,由他和兩位夫人,以及一眾女官、侍女居住。好在他的眷屬和下人一直不是很多,煦園儘可夠住。
不大興土木,不耽圖享樂,朱永興的節儉和簡陋,倒是激起了一陣好評。大家都認為他未喪大志,在這南京亦是暫時的打算,揮師北伐,定都北京,是很快的事情。
其實從心裡講,朱永興並不喜歡太大的建築格局。宮人本就不多,空空蕩蕩倒有陰森的感覺。而小巧玲瓏、虛實相映、層次分明的煦園卻更合他意。
“妾身恭迎陛下。”剛走到居所門外,夢珠和龍兒便迎了出來,盈盈下拜。
“免了,免了。”朱永興當著侍女的面兒,只好擺了擺手,在二女的陪伴下進了屋,揮退下人後,立時仰面八叉的躺在榻上,舒服地哼哼了兩聲,可謂是毫無形象。
夢珠無奈地笑了笑,龍兒卻緊跟著坐在朱永興身側,殷勤地給他除靴摘襪,又給他捶著腿腳。
“日後呢,莫要這般大禮相迎。”朱永興懶洋洋地說道:“在外面呢,一個個都是不苟言笑,禮儀繁瑣;回來便是圖個輕鬆,有天倫之樂的感覺。若是弄得跟外面一樣,便無趣了。”
“可這禮不可廢,若是傳揚出去——”夢珠欲言又止。
“內宮之事怎能傳揚出去?”朱永興哼了一聲,說道:“你呀,也莫要一直以寬厚待人,該拿出威風時便拿出來。與宮外私相交結,傳遞訊息小話,那是死罪,抓到了便不可輕饒。有前車之鑑,看誰還敢?”望著耀眼的你
見夢珠神色不愉,朱永興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招她過來,起身一邊一個,將夢珠和龍兒摟在身側,說道:“嗯,不說這事兒了。餓了,上飯菜吧,也不用侍女在旁,就咱們三個,嗯,把柔兒、嘉兒也帶來,咱一家子放鬆舒服地吃飯。”
“那就傳膳吧!”夢珠臉色稍霽,又提醒道:“其實今日應不進飲食,於內院省身齋戒的。”
“什麼省身齋戒,糊弄外人的。”朱永興滿不在乎地說道:“不吃飯明天哪有力氣讓他們折騰?”
減食省身,不進飲食,省身齋戒,這些繁文瑣節對於朱永興來說,根本就是要敷衍了事的。打著中興未競全功,一切從簡的幌子,本來在登基前應與朱永興形影不離的贊禮官、尚寶卿等都被朱永興揮退。
“皇上金口玉言。說什麼就是什麼。”龍兒喜氣盈面,貼著朱永興蹭了蹭小臉。跳下榻去安排膳食。
“在外面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回到後宮,就該放鬆放鬆。”朱永興摟過夢珠,叭唧親了一口,調侃道:“愛妃。眼看春暖花開。我們也要辛勤耕耘哪!播下種子,是否出苗吐穗不一定知道,可不能誤了農時哦!”
夢珠嗔惱地輕啐了一口,忙著給朱永興著襪穿鞋,“一會兒宮人該進膳了,莫讓她們看到皇上這個樣子。
“待到事情忙完,我帶你們出去遊玩。”朱永興任由嬌妻擺弄,微笑著說道:“什麼莫愁糊、玄武湖、雞鳴寺、半山、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