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配合,要經常出動作戰,以儘快適應並掌握新武器、新戰法。”朱永興繼續說道:“戰事頻繁,去講武堂進修多有不便。朕想了個法子,叫函授。便是由講武堂印發教材,並有期刊發行,汝等以自學為主,介時參加考核,合格者由講武堂頒發證書,作為晉升的一個考察條件。”
崇禎朝起,初只策封了周奎為嘉定伯,後又有平西伯,高不過侯爵,且無世襲。等到了後來幾位南明皇帝,時傎王朝末日,曾經貴不可言的爵位已是氾濫成災。國公、國侯一大堆,異姓王爺也是好幾位。
針對這種情況,朱永興才有以軍銜逐漸替換官爵的想法和措施。講武堂的建立,以及之後起到的作用是明顯的,現在最高的不過是魏君重的中校,他還是一軍之長呢!但隨著軍隊中組成的增多的複雜,講武堂的培訓和進修,便顯得覆蓋面有些窄了。
對於國公以上的,或者年紀較大的,或者象夏國相、胡國柱、劉體純、郝搖旗等後來者,如果沒有些靈活的措施,便顯得將他們排除在外,使他們產生早晚會被講武堂出身的軍官頂替的想法。
所以,朱永興才想出了函授的辦法。一方面是把這些人納入體系,一方面由講武堂發行類似期刊的教材,也能促進軍官的不斷進步,掌握最新的軍隊動態,瞭解新裝備的運用知識
夏國相、胡國柱、李嗣興,甚至是敘國公馬惟興的眼睛都亮了,不約而同地看了看魏君重肩膀上與旁人不同的軍銜標誌。
軍制改革中暫時並沒有提到軍銜,但他們都是閱歷豐富,自然知道以後在軍中必然是以軍銜論等級,掌實權。特別是朱永興登基即位後,講武堂和書院在軍政的分量驟然增加,出身於此的哪個不是自詡天子門生,哪個不是喜色盈面。
函授,算是朱永興給他們開啟了一扇門,指出了一條能夠適應軍制改革的晉升之路。象敘國公馬惟興這樣的,也就不必因為要拉下臉面去講武堂,跟一群年輕人在一起學習而感到為難了。
雖然變通並不是朱永興所情願的,但實際情況如此,他也只能寄希望於象晉王、趙王等老一輩將領退下來之後,才能夠走上正軌了。
此番召見,一是表示親近和籠絡,二是讓眾將更清楚目前的形勢,以及整個戰略的大概,使他們對將要進行怎樣的軍事行動心中有數。
第二天,朱永興在原皇宮的奉天殿對眾將進行封賞。各部尚書皆至,文武官員侍立丹摒之北,侍從班起居注、給事中、殿中侍御史、尚寶卿、侍儀司官等位於殿上之東,懸刀武官位於殿上之西等等。封賞儀式搞得十分盛大,彰顯封榮之譽。
李嗣興、夏國相等人,還有一些比他們級別稍低的武將,都因光復江南而各有封賞。
宏大的樂章,有如從人的靈魂深處騰起;隆重的儀容。如潮的賀聲,讓受賞諸將激動得渾身發顫。
“萬歲!”
“萬歲!”
“萬萬歲!”
在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朱永興以帝王的威儀,坦然受拜,一一封賞嘉勵,然後又擺宴慶賀。直忙了一天。才算是塵埃落定,做秀完畢。
“萬歲!”
“萬歲!”
“萬萬歲!”
鄭經起身,雙手接過聖旨,態度恭謹,心中卻是滋味繁雜。雖然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雖然朱永興並未改變臺灣目前的職權結構,但鄭經卻清楚,朱永興不是永曆,半壁江山在握。臺灣目前也只是仰仗地利,卻還要依靠大陸,已經沒有什麼抗衡的力量。
繼續尊奉永曆,非但沒有絲毫的實利,更是將朱永興視為篡逆,雙方可就撕破了臉皮,再沒有調和的餘地。就算朱永興不立即發兵攻打,只要封鎖臺灣與大陸的物資流通和人員來往。墾殖之初的臺灣也將面臨極大的困難。
民心和士氣也不允許鄭經做出強硬之舉。故土光復,卻還要呆在這荒蠻之地。強遷至臺灣的軍民本來就怨言不少,再與大陸刀兵相向,豈不是給了那些渴望迴歸故土的兵士們轉而投效的機會?
再有在臺的宗室官紳,以寧靖王朱術桂、巴東王朱江、樂安王朱浚等朱姓宗室為首,聞神京光復,皆涕淚交流。欲前往祭拜孝陵。
鄭經知道這幫人的心思,無非是嫌臺灣條件不好,嫌鄭家給的官俸不高,而大陸那邊已經基本穩固,或是懷念故土。或是貪戀富貴總之,大陸對臺灣民眾的吸引力是很大的。
“聖上有言:臺灣歷來為我中華領土,非未入中國版圖的化外之地。明末內憂外患,對臺灣無暇顧及,致使荷蘭人霸佔一時。”張維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