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艦大炮,對重新建立的江防工事缺乏信心。
如虎添翼啊,董學禮在帳中長聲嘆息。漢水上游鄖陽、襄陽等地連連失守,必是賊寇用火炮轟開。總督大人還沒有認清形勢,倉促間急派各路援軍,只能是被賊寇個個擊破,徒然壯大其力量。什麼圍魏救趙,批亢搗虛,生硬套用兵法而已。
其時最正確的應對策略是先確保夷陵,封堵住敵人衝出三峽,呼應漢水攻勢的keneng。然後集結重兵於武昌,沿漢水而上,擊退敵軍,收復失地。當然,最haode辦法是上奏朝廷,請調河南綠營或陝西綠營前來。
只是總督大人顧及臉面,還擔心朝廷降罪,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採取最後的一種方案。他必然會調集兵力,以湖廣之力失復失地,挽回顏面。但這樣遷延,會不會使敵人坐大,終難再製?
董衛國思來想去,終是不得心安,遂喚進親衛,傳令下去,命斥候和哨船加緊刺探上游情報,如有敵軍船隊趕來增援,即刻回報。
若是能攻下香溪口,自然是最好,可以給總督大人一個交代;若是敵軍援兵趕到,那便退回夷陵,倒也說得過去。董衛國心中早已有定計,剛剛在眾將面前的盛怒和斥罵,很有些掩人耳目的表演在內。
而似這般未戰先謀退,只是虛應上司的軍事行動,又如何能夠獲勝?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五章 鄭軍投靠,清廷退縮
海面上龐大的艦隊在望遠鏡的視野中越來越清晰,忠勇侯陳霸面色嚴峻,放下望遠鏡,一連串的命令下達,泉州守軍裝彈持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如果鄭家真的喪心病狂,出動大軍進攻,憑那幾十條近海巡防船,再加上兩千餘陸軍,泉州是守不住的。陳霸心中清楚東南沿海各地的防禦比較空虛,水師主力以舟山、崇明為基,正對江浙清軍進行襲擾、牽制,陸軍主力則在福建、浙江交界處駐紮,既牽制江浙清軍,又適機策應徵朔軍進攻江西。
陳霸命令巡防船出動,雖然眾寡懸殊,但氣勢不能落,這裡是朝廷的地方,不是你鄭家憑恐嚇就能不戰而取的。
巡防船揚著大明旗幟昂然而出,在港口外竟然“堵”住了鄭家的大隊船隻,陳霸舉著望遠鏡,心中驀地浮起了預感,難道——
似乎經過了一番交涉,巡防船引領著一艘艦船駛進了港口,靠上了棧橋,一行人下了船,直奔這邊而來。
離得尚遠,陳霸已經從望遠鏡中看清了來人,不由得有稍微鬆了口氣,心中那種預感已經大有可能,他的表情舒緩了一些,邁步迎了上去。
來人是清一色的鄭家子弟,雖然全身披掛,但卻顯得驚惶或沮喪,並沒有動手廝殺的意思。走在前面的是鄭泰之弟鄭鳴峻和其子鄭纘緒,鄭纘緒滿臉悲慼,見到陳霸不禁雙目流淚,叫道:“鄭經害了我父”
鄭經果然開始了統一事權的清洗,而且動手更快。他在平定臺灣後,立刻趕回廈門,宣佈要把金、廈的全權都交給鄭泰負責。在鄭泰奉命到廈門辦理交接時,鄭經突然難。把鄭泰抓起來,給鄭泰扣的罪名是陰謀擁立鄭襲背叛自己。當夜鄭泰身亡,鄭經對外宣佈他是畏罪自殺。
聞聽噩耗,鄭泰的弟弟鄭鳴峻當夜便和其子鄭纘緒及所部文武官吏四百餘名、水陸兵丁七千三百餘名及其家眷,分乘一百八十餘艘船,從金門駛至泉州港口。投靠朝廷。
“吾等已成喪家犬矣!”鄭鳴峻臉上悲苦,連連嘆息,“如今來投,還望侯爺多在殿下面前美言,恕我等投效遲延之罪。”
“鄭大人言重了。”陳霸心中石頭落地,趕緊派人安置隨船來的兵丁和家屬,又引著眾人進入泉州城,邊走邊說道:“殿下胸襟豈是那鄭經可比,對前來投效的鄭家官兵也早有定例。官員從優敘錄,不吝高爵重賞;士兵願入伍者立即撥在營中領取餉銀,願返鄉者送路費賞銀回原籍由官府安置。”
“殿下仁厚之名播於天下,諸般章程我等也瞭解一二。”鄭鳴峻沒有什麼精神,說話也顯得敷衍,“只是我等鄭氏族人,怕是另有安排吧?”
“另有安排倒是沒聽說。”陳霸委婉地說道:“但象某家這樣,先罰再用。或是閒置些時間,估計是在所不免。”
“朝廷水師實力很強。再加上我等帶來的艦船、兵丁,難道岷殿下還是要遷就鄭經那廝嗎?”。鄭纘緒不忿地說道。
“抗清大業重於一切,內部大動刀兵,實不是殿下所願。”陳霸說得很堅決,以此來打消這些仇恨中燒的傢伙們不切實際的奢望,“按諸位的身份。某家也不敢擅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