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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利,滿清越是頹勢。反應的速度越快,爆發的程度越猛。

冠縣“土賊裴守政、馬瑞恆、劉桐相等蜂起,殺官奪衙”;“兗州無賴賊郭爾標倡眾為亂,諸孽附之,環圍州城”;嘉祥滿家洞宮文彩,傅家樓等地還有馬應試、李文盛、宋二煙、楊鴻升、楊之華、閻清宇等“倡亂迎賊,攻破馮家等堡二十餘處,捕官率領鄉兵俱被殺傷。勢甚緊急,恐該縣被陷”

烽煙處處燃起。不只是在山東,連北直隸都有殺官造反響應王師的義軍。由於滿清調集兵力與明軍在整個戰線上對峙,腹地防衛空虛,使這些義軍能夠殺官奪縣,阻斷交通,給滿清的統治區帶來了極大的混亂。

濟南。山東省會,華東華北的重要樞鈕。無論從政治影響上,還是從地理位置上,都是至關重要的名城要地。

顯然,如果明軍攻克濟南。則佔據了有利的地位,甚至可以直接北上威脅京師;而反過來看,明軍又處於直隸、河南,乃至從江淮後撤的清軍的夾擊之下。

只不過滿清的戰略收縮有些晚了,假“議和”與不甘心使清廷直到明軍在山東發動才開始撤退江淮的軍隊。而在山東的明軍以迅速的行動對濟南和沂州(臨沂)展開了進攻。既是配合,又是呼應,從而使這兩支明軍陷入夾擊的危險大大降低。

相對而言,正在進行戰略收縮的江淮清軍的處境倒是更加危險。這與當初江南清軍的遭遇很相似,如果被山東明軍切斷了退路,則又是一場漂亮的圍殲戰。

當時的黃河基本被固定在開封,蘭考,商丘、碭山、徐州、宿遷、淮陰一線,即今之明清故道。從地圖上可以看出,江淮清軍退過黃河後,和沂州(臨沂)已經是很短的距離。由沂州(臨沂)到濟南,可以說是明軍堵截清軍的兩把鐵鎖,任何一把都足以使清軍止步難返。

更重要的一點是清軍的戰略收縮是被迫的,他們的身後還有沿運河追擊而來的蕩朔軍和徵朔軍。如果清軍不能在黃河阻擋住追兵的腳步,被南北夾擊將不可避免。或者,清軍可以繞路河南,但也只是儘量拖延了被殲滅的時間,卻無法改變戰局的整體不利。

而在敗退的過程中,重演綠旗兵將紛崩離析的場面將不可避免。即便是比南方綠旗要忠心的北方綠營,也會因為形勢的惡劣而轉變立場。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並不只是針對異族,從滿清的立場,漢人也是如此。

敗勢並不只限於江淮和山東,首先取得突破的其實是在保寧。高明瞻和王明德的反正投誠,使李定國和劉體純迅速掌握了清軍的動向,派出了以水西彝兵為主的一個團,翻山越嶺,星夜兼程,奇襲搶佔了葭萌關,堵住了清軍入陝的通路。

隨後,以高明瞻和王明德為內應,明軍迅速佔領保寧,將護軍統領阿爾津所部六千餘人圍困於保寧和葭萌關之間,並展開猛烈攻擊。清軍大敗,護軍統領阿爾津被活擒,梅勒章京尹得忠、總兵陳光祖等被擊斃,鑲紅旗章京葛師聖僥倖間路逃脫,逃至漢中時“兵支離削弱,才得百人”。

稍事休整後,晉王李定國和鄭王劉體純揮師進逼漢中,這已經是由川入陝的最後一道關口。如果明軍能一舉攻克,則可直達西安,攻掠中原。

西安清軍緊急抽調兵馬趕往漢中增援,但後院起火,又使西安清軍面臨著兩難的局面。

延安營參將夏正志突然宣佈反正歸明,趁著西安將軍調他帶領兵馬南下參戰之機,突襲佔領榆林,隨即引兵南下,會同留守延安的靖遠道王文華一同反清,佔領該城。接著,又有神木縣人高從心率眾起義,襲佔府谷;安塞縣把總張天福造反,殺官奪衙

(未完待續。。)

第五十章 低估與高估

歷史上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滿清的統治直到康熙親政時,依然不得人心。如果不是吳三桂拋棄明統,自號“周王”;如果不是人們侷限於狂隘的正統觀念,而以漢人的角度來對待吳三桂叛清;如果不是吳三桂接連犯下致命錯誤歷史的改寫是值得期待的。

而歷史上的吳三桂也看出了廣大漢人對異族統治者的怨恨和猜忌,當有人——一個有名望、有實力的人,敢於率先行動,他們就會隨之而動。吳三桂就扮演了人們所希望出現的角色,他憑藉自己的地位和實力,振臂一呼,天下響應。吳三桂和他的謀士正是估計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敢以雲貴兩省為根基,發動叛清內戰,向清朝奪權,並且充滿自信的一個重要原因。

從這個意義上說,因為吳三桂這批人已參與了清政權的締造和建設,他們理所當然地成了清統治階級和掌握政權的統治集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