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投誠,賜封王爵,其所屬將弁崇階世職,恩賚有加,你可有感恩戴德之心?”
啪的一聲,朱永興拍案而起,怒斥道:“你為滿清可算是盡忠盡責了,以犧牲千百萬明人的生命和鮮血,換了一頂清廷王冠,獲得一方土地,希圖永鎮,世享福貴。這便是你的不忘故主之血食,不負先帝之厚恩?飲泣隱忍,未敢輕舉,這話欺心欺人,可欺天地乎?”
“有罪,有罪”吳三桂額頭見血,聲音卻低了,再想不出任何可辯之詞,再生不出半分抗拒之心。
朱永興餘怒未息,重重地坐進椅中,卻向那嵩挑了挑眉毛,使了個眼色。
今日方見大王之怒也!如雷霆轟地,巨震難當;亦能伏屍百萬,血流千里。那嵩也被朱永興疾風暴雨般的突然發作驚呆了,額頭也冒出了冷汗。見到朱永興向他示意,趕忙收攝心神,上前勸道:“韓王以頭搶地,血染青磚,可見是真有痛悔之心,真有將功贖罪之意。還請殿下開恩寬恕,亦為黔省生靈免遭塗炭。”
朱永興當然沒有殺吳三桂的意思,但若就這麼輕輕放過,不但懾服不了吳三桂,還會讓這個傢伙生出輕視之心。若有輕視之心,便難保其日後不生反覆之意。所以,以天問之術先亂其心神,然後突指其心隱秘,再暴其罪惡,用雷霆之威使其既畏且怕,不敢再有異動。
見朱永興只是哼了一聲,卻並沒言語,那嵩趕忙也跪倒在地,說道:“屬下願保韓王是誠心歸明,若日後其有不忠之事,屬下願連坐獲罪。”
長嘆了一聲,似乎充滿了無奈,朱永興伸手攙扶那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