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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獨尊的氣勢和威嚴,朱永興也不例外。他無需靠殺人令別人害怕,他的見識,他的成就,在欽佩和崇拜越來越盛的包圍中,他的言行變得越來越自信,越來越讓人難以抗拒。

除了簡短的幾句客套,朱永興立時便把吳三桂和夏國相引入了軍議。軍議之後便要奉令而行,朱永興的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也從一個方面向吳三桂和夏國相表明了他的堅定和權威。

既然反正歸明瞭,就先別跟我講條件,講困難,我要的是令行禁止的軍隊,而不是捧著、順著。好象缺了你們就不能成事似的。

“常德、長沙扼湖湘之險,當水陸之衝,兩城一失,全楚之勢便轉到我軍一邊。”新晉伯爵的總兵張文翠,也將是蕩朔軍的參謀長,在地圖前指點著介紹著明軍的作戰計劃。“徵朔軍于衡陽迎戰南下的清軍,殄朔軍由桂林北上以作後援,並相機攻取長沙;蕩朔軍出鎮遠,進攻有全楚咽喉之稱的辰州(現懷化),然後兵進常德,如兵力不足,可調水西兩萬土兵助戰,再有靖朔軍跟進以作後援”

明軍的整個戰略佈署清晰明朗起來,先集中兵力攻取湖廣。然後合力東下,決戰於江南,決戰於南京城下。

嗯,就這麼簡單。但卻是調動了徵朔、靖朔、殄朔、蕩朔、討朔五軍,以及長江水師,兵力極其雄厚。最後的決戰更是七軍全部參加,還有全部的水師部隊,以泰山壓頂之勢要將江南清軍碾成齏粉。

戰必勝矣!瞭解了明軍參戰兵力。以及總體戰略後,吳三桂和夏國相都做出了相同的判斷。他們心裡也清楚。此番軍議也有震懾的意味,他們的蕩朔軍是不可能與其他四軍相抗衡的,老老實實聽令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而且,後援是很巧妙的安排。一來可以在前軍萬一失利的情況下穩定陣腳,不致一潰千里;二來嗎,對於蕩朔軍來說。則有監視和督陣的意思在內。蕩朔軍兵出貴州,靖朔軍跟進,也就佔領了蕩朔軍的根據地,家眷不能隨軍而行,自然為靖朔軍控制。也就沒有了反覆的可能。

一邊打仗,一邊整頓控制內部,岷藩的算計在明處,卻也難以抗拒。且不說明軍,連水西也已暗中發展起來,能調土兵兩萬,若盡數動員,又有多少?吳三桂和夏國相都有此感,不由得心中惴惴。

“關於蕩朔軍的整頓,以及家眷的安頓,這章程已初定下來。”軍議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朱永興介紹了要安插在蕩朔軍中的軍法處官員以及以參謀長張文翠為首的小參謀團,便拿出了安心的藥丸,“平北侯且與方知府、張參謀長去偏廳商議,條件呢,可適當放寬,當讓蕩朔軍將士滿意。韓王,那總督,你們陪孤便在此閒聊等候可好?”

“屬下敢不從命!”吳三桂也想看看具體的安置辦法,可朱永興發下話來,再次提醒他已經不屬蕩朔軍,不要再指手劃腳,不要想著再遙控指揮。而這一點,恰是吳部反正投誠,歸屬明軍的最重要的條件。

三人在廳堂落座,下人送上茶點又退下,廳堂內安靜下來,一時間也沒人說話。

朱永興輕呷著茶水,斟酌著字辭,這種情景他不是沒想過,可真到了這時候,他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

那嵩滿臉輕鬆,不僅喝茶,還拈起塊點心品嚐著連連點頭,似乎在讚歎美味。吳三桂則強顏歡笑,任誰都看出他心事重重。

“韓王入滇有所不便,孤王便在此恭候,韓王想必亦是心中有數。”朱永興開口緩緩說道。

吳三桂心中一凜,那“死於滇”的讖語確實是他心中一個難解的結。當初退出滇省,以後也不敢輕言入滇,皆是出於此。

“屬下謝殿下體諒。”吳三桂忙拱手。

“孤粗通這問天之術,確非虛言。”朱永興輕輕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只是施展起來極費精力,亦有損身體,是以並不輕用。況且,此時的形勢,昭然若揭,又何必問於上天?韓王,你說是這個道理嗎?”

“殿下所言甚是。”吳三桂停頓了一下,說道:“中興大勢已成,復明反清之民心已成風潮,殿下橫掃天下,已勢不可擋。”

那嵩含笑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孤現有大運相佑,確是無人可敵。那韃虜的皇帝康小三,卻有好運五十年”朱永興眼中精光一閃,目光在那嵩和吳三桂那驚疑不定的臉上掃過,然後嘿然一聲冷笑,“然康小三的好運卻是始於其十六歲剪除權臣鰲拜之後,你們說,那個時候孤王當如何?”

那嵩略一計算,不禁浮起笑意,說道:“先運壓後運,八年後殿下早已驅除韃虜,光復華夏。呵呵,那康小三的好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