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公開地將人民視為任意剝削物件,這是毫無疑問的。而當人民的承受限度接近臨界點,就意味著阮氏政權大限將至。
朱永興早已經把安南視為囊中之物,越,越有混亂的苗頭,對他來說才最有利。這次行動從表面上來看是稱霸北部灣,掃除有威脅的敵人,並且勒索財物。而從更深的層面考慮,則又是吞併整個安南的大戰略的一部分。
再從開發湄公省等海外之地來看,此一戰頗有些“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的意味。南阮被重創,則真臘必不敢輕舉妄動,連北鄭也會繼續稱臣,不敢起異心。無論是贏得一個穩定的發展環境,還是繼續攫取海外之地,這一場勝利都是非常有意義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一章 結果
雖然攻擊廣南阮氏水師的計劃並未提前告訴安南鄭氏,但南阮水師被擊敗的訊息還是很快被鄭氏得知。鄭柞一面派人與明軍聯絡,一面命令在南方的宗室鄭根整頓兵馬,準備趁機進攻南阮,從而一舉結束南北割據的局面。
明軍日益強大,儘管在安南佔領區所留的兵將不多,但鄭氏主力亦不敢輕易撤出南方軍隊。因為鄭柞也想得清楚,既便偷偷調兵能夠打駐防安南的明軍一個冷不防,收復些失地,也很快便會被朱永興調來的大軍所擊敗。有南阮在旁窺視,與明軍打個兩敗俱傷,或者是一敗塗地,對北鄭來說都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正因為如此,北鄭才沒有與明軍徹底決戰的勇氣,無論是勝是敗,都是不合算的事情。南阮也是一樣,水師雖被重創,但明軍想要攻城掠地,卻還力有未逮,偏偏明軍並不需如此。
在北鄭和南阮保持的對峙中,明軍便如同一顆舉足輕重的砝碼,並不需多大的分量,便能改變這種平衡。特別是重創南阮水師後,明軍的傾向和分量更加重要,偏向哪一邊,都足以使另一方獲得優勢或者勝利。
而南阮的形勢倒是更危急一些。因為不僅北鄭磨刀霍霍,連佔城國也有蠢蠢欲動的跡象,可謂是狗仗人勢。
五年前,占城曾出兵攻擊富安府,反為南阮軍擊敗,南阮順勢開闢了泰寧府。由於明軍開闢湄公河三角洲的西貢地區,並採取支援占城,遏制南阮的政策,占城國的腰桿又漸漸硬了起來,竟有了收復失地的心思。
安南半島的亂局在朱永興的籌劃佈置下更加微妙,但得利的卻是明軍。四兩拔千斤。不需出多大的力,便能左右逢源,從中漁利。
顯然,南阮在水師被重創之後,便看清了目前的形勢。他們搶先派出了求和請罪的使者,在明軍與北鄭真正聯手之前。只是做了些許的爭取,便搶先答應了明軍的條件。而此時,日麗壘在聯軍水師的狂轟下已經損壞嚴重,北鄭軍隊由鄭根率領,開始向南挺進。
“南阮倒也乾脆。”朱永興接到談判成功的訊息後,也不禁佩服南阮的決斷,北鄭也加大了價碼,但卻有些拖泥帶水,而且有些晚了。
繼續維持南北對峙的局面。對明軍是最有利的選擇。雖然萬一南阮不服貼,朱永興也有與北鄭合擊的計劃,但能取得最理想的結果,當然是最好的。
“阮氏若還死撐,只怕要亡國滅種了。”易成譏誚地冷笑道:“殘餘水師被壓在峴港,我軍若不收手,再助北鄭一臂之力,阮氏如何阻止北鄭軍隊的兩棲突擊?那兩道堡壘防線豈不等同虛設?”
是賠款割地;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是暫且隱忍,還是壯烈赴死?朱永興很慶幸不是自己做出選擇。畢竟這種兩難的事情只看最終的結果,而不是憑的一時痛快。
“南阮水師還有些戰船,不知能否抵擋住北鄭的進攻?嗯,這已經不關咱們的事情了。”朱永興心中盤算著,卻自失的一笑,鄭阮戰爭的結果已經不是重要的事情了。
南阮再次抵擋住北鄭的進攻。由對峙將持續下去;北鄭突破了南阮的防禦線,短時間內也難以徹底解決南阮政權,並安定地方。不管是對峙,還是北鄭的兵力更加深陷於南部。對明軍來說,不過是一個最有利。一個是相對有利,影響並不是很大。
“殿下——”易成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那西夷法人,您真的要將佔婆島中的一個讓與他們?”
朱永興點了點頭,說道:“法人是西夷中威脅最小的,我們現在不必懼怕,日後也不必擔憂。佔婆島中兩個最大的小島,我們得一便可。讓與法人一個,還可助我軍威懾南阮。畢竟南海艦隊還是要以廣東的清軍水師為主要敵人,不能久駐北部灣的。”
佔婆島是安南中部的一個群島,位於峴港東南,由七個小島嶼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