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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朱永興苦笑了一下,停下腳步,長嘆了一聲,覺得自己的心理更加陰暗了。其實心理陰暗的易成正在他的旁邊,謀害太子的事情早已經籌劃了很長時間。安排人手,收買緬人等等,著實花費了很長的時間,直到最近才正式展開行動,但結果如何,易成卻還是不知道。

等到有了結果再向岷殿下說明吧,易成猶豫遲疑了半晌,終於還是把話吞到了肚裡。與朱永興耳濡目染,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易成已經很瞭解朱永興的性情,看似殺伐決斷,卻不是濫殺無情,即便是對無知草民,也不顯鄙夷篾視,甚至更顯親厚。

其實這正是穿越者的通病,對上下尊卑看得很輕,並不以行業和身份來輕賤別人,更不會稍不如心便殺人。

這種品性是長時間的教育和薰陶而來的,輕易不會改變,這也就使別人很自然地對朱永興產生仁厚的印象,而朱永興卻還不是故意的做作。

儘管易成不想現在就如實告訴朱永興,但卻不妨礙他旁敲側擊,畢竟上位者不會喜歡手下自行其是。事成之後,是繼續隱瞞,還是冒著被滅口的危險如實相告,易成也沒有最後決定。

“殿下。”易成趕上一步,象是很平常的說道:“您已經屢建奇功,身系中外之望,萬民之期。若日後有人掣肘,可莫要遲疑退後,陷我等忠心追隨者於險地啊!”

朱永興微微一愣,不知道易成突然這麼說是何用意,有些疑惑地望著他。

易成面色不變,繼續說道:“殿下,權力爭奪自古便是血流成河,現在追隨您的已經遭人忌,若您到時心軟退縮,我等豈會有善終?我們可還有父母要奉養,有妻兒要撫養啊。”

這是表忠心,還是在提醒自己?朱永興雖然還未搞清楚,但也知道必須要有所答覆,才能穩定人心。

朱永興吸了一口長氣,緩緩吐出,篤定地說道:“吾出緬入滇之後,便不知何為退縮?今日你們忠心追隨吾,吾日後也絕不會負你們。”

(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七章 擁立,會晤

擁立之功,得寵於新主,或者說是站對位置,保身後平安,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對於臣子來說,都是異常重要的。

朱永興庸碌無能,也就罷了。恰恰相反,他不僅有才能,而且有膽略,功勞也是越來越大,緬甸永曆的影響力卻日漸衰落,這便不得不使官員兵將們產生別樣的心思。

聽從朱永興,服從朱永興的,都逐漸升官授爵,得到了重用,不可避免地就形成了一股勢力,希望能更加飛黃騰達。為了這個目的,他們自然不希望朱永興倒臺落勢。

一朝天子一朝臣,換個領導,難免便會重用一批親信,清洗一批敵人。貶斥還是好的,大獄一起,這些對朱永興忠心追隨的,家敗人亡也不意外。所以,為了自己的身家,為了前途,他們就必然要擁護朱永興不倒。謀朝篡位現在還談不上,但鞏固勢力,不使朱永興退縮,便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此,朱永興也越來越能感覺得到。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有家,有親人,有親信,他就不得不為他們考慮。隨著他的勢力越來越大,即便他想退縮也很難做到,這股勢力會推著他向前走,不管他願不願意。

旗幟,號召朱永興是身在山中不知山,並不是很確切地明白自己現在的能量,對緬甸的永曆和小朝廷還有很大的疑慮。今天易成的這番話,讓他開始重新審視所處的形勢。

對於清朝,沒有什麼別的說法,就一個字“打”,簡單!對於永曆和小朝廷,則是一個比較難處理的事。特別是在各方勢力還以永曆為旗號,並沒有完全歸心於自己的時候。

大義,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是不得不要的。使用強硬手段,那便是謀朝篡位。抗清武裝的分裂便不可避免;使用懷柔手段,又擔心一道聖旨之下,自己陷入忠臣和逆臣之間進退兩難的境地。

或者可以強硬和懷柔同時使用,先逼迫永曆讓權,再逼其讓位,從而用和平手段解決這個難題。但操作起來確有些困難,永曆軟弱,可身邊還是有些強項的所謂忠臣,他們不會那麼乖乖地聽話。而且。緬甸的態度也是要考慮的因素之一。

朱永興曾經反覆思考過歷史上發生的事情,對緬甸的做法感到有些困惑。在清廷未施加壓力前,明軍曾幾次入緬迎駕,刀槍相向,緬人死傷頗大,可為何要強留永曆呢?如今形勢已經不同,明軍在滇省與清軍形成對峙,戰爭有趨於長期化的跡象。緬人又會如何考慮,如何應對呢?

說實話。朱永興也有揮師入緬的打算,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