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轉身,對易成笑道:“左右無事,不如泛舟海上。到山島上游玩一番。”
“這個——”易成猶豫了一下,勸說道:“殿下千金之軀。若要出海遊玩,不若乘坐水師船隻,更為安全。”
朱永興呵呵一笑,注目海上,若有所思地說道:“水師啊,應該快到了。只是那時卻不宜遊玩了。”
易成不理會朱永興的暗示,沉默了一下,岔開話題,“殿下,您真的允准魯世子任職為官?”
朱永興沒有回頭。幽然說道:“總比無所事事,庸碌一生要好吧?至於能不能做官,做多大的官,還要看他的本事。國家供養宗室,總要立個章程,象以前那樣怕是不好。”
易成知道朱永興早已經不把魯王當作威脅,何況是年輕識淺的魯世子,這是一種嘗試,也是一種讓魯王安心的辦法。至於緬甸的那位,或許也不成氣候了,只是已經實施的秘密陰謀,是不是該跟岷殿下坦白了?
朱永興沒有注意到易成的臉色變幻,依舊緩步而行,在沙灘上留下一串腳印。
虎父犬子。對於魯王及魯世子,朱永興這個評價並不貼切,但魯王確實比他兒子強,這是朱永興與魯王晤談之後的結論。嗯,鄭成功父子似乎更是如此。
鄭成功雄才大略,鄭經卻遠遜其父,甚至鄭家的分裂和衰敗便是由他而起。朱永興想起鄭成功在後年便會因這個逆子而氣噎而死,不禁思慮再三,犯起了猶豫。
此時提醒顯然不妥當,甚至有挑拔之嫌。以後呢,鄭經顯然比鄭成功要好對付得多,鄭家分裂之時,如果自己的勢力更加強盛,或許也是一個爭取其眾,壯大自己的機會。
朱永興苦笑了一下,停下腳步,長嘆了一聲,覺得自己的心理更加陰暗了。其實心理陰暗的易成正在他的旁邊,謀害太子的事情早已經籌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