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吳三桂在奏章中極盡悲痛,言說已趕來京師,要哭拜順治。
可還沒等清廷做出決定,短短几日內吳三桂又來了奏摺,言說水西叛亂已經蔓延猖狂,遷延時日便會勢大難制。為了黔省安危,為了抵擋滇省明軍,他只能先“親率大軍早為剿平,以清肘腋之患,斷滇省偽明內外夾攻之念”。奏章一到,京師的吳應熊便開始活動,重賄四位輔政大臣,為其父說項。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即便知道吳三桂說的多半是假話,其對清廷的忠誠已經大打折扣。四位輔政大臣也認為此時不可逼迫,應以安撫為上。吳三桂雖然不賣力,或者與偽明有所勾連,但到底還沒有真正反叛。正因如此,明軍才未能長驅直進,還是隻能踞於一隅之地。
從忠誠到搖擺。吳三桂的變化令清廷惱怒,但到底還屬於可爭取、利用的,清廷還沒傻到把吳三桂硬逼到明軍一邊。安撫歸安撫,提防卻是不可或缺。因此,在這種不太確定的形勢下,原定的愛星阿和禁旅八旗南下便被推遲,清廷要重新商議,重新選擇投入兵力的最佳方向和地點。
同時,以四輔臣為執政核心的清廷還需要不斷調整統治政策。收服人心,穩定秩序。連年的戰爭,已經使清廷的財政不堪重負;南明勢力的再度興起,又使清廷意識到要統治占人口大多數的漢人,適當放寬政策,與南明爭取民心也非常重要。
於是,清廷出現了兩種觀點,兩派人物。一派認為在經濟上應實行輕徭薄賦、更名田(即被清廷免價給予佃戶耕種的明代藩王莊田)。發展生產;在政治上,注意整頓吏治。有步驟地打擊江南漢族地主士紳階級,放慢攻打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