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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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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明軍借“沿海遷界”的暴政,以救民水火為號召,悍然發動了東征之役。一來準備充分。二來得民擁戴,自大敗清軍廣東水師之後,水陸並進,可謂是勢如破竹。

如此大規模的軍事行動,自然不會避開東南的鄭家。通報是有,但起初鄭成功尚在臺灣圍攻荷蘭人最後的堡壘熱蘭遮城,坐鎮金、廈的鄭經對此並不熱心。用敷衍來應對。

但西南明軍的進攻蓄勢已久,犀利異常。逼退孫延齡、馬雄後,連克高、雷、廉州,輕取新會。兵逼廣州。儘管此時的訊息還停留在前些天的攻克新會,但鄭經和屬下已經能夠預料到明軍兵臨廣州城下。

戰局的急速變化,不僅讓尚可喜,以及各地清軍感到震驚。金、廈的鄭家集團也是同樣的感覺,並且商議著調整的可能。

不能不做出調整了,金、廈的鄭軍發生了兩件大事,迫使鄭經不得不面對有些變化的形勢。

鄭成功在圍困了熱蘭遮城後,臺灣基本上大局已定,他便命令把將士和官員的家屬送來臺灣。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未免操之過急。此時,大陸沿海島嶼的局勢比較穩定,收復臺灣以後完全可以隨著墾荒、建屋等開發過程的進展,鼓勵將士和文官把家屬逐步遷來臺灣。開闢階段,條件艱苦,對將士也應予以更多的關懷。

但鄭成功一意孤行,用法嚴峻,果於誅殺。先後因小罪殺府尹楊朝棟一家,又殺萬年縣祝敬,家屬發配。於是人心惶惶,諸將解體。鄭成功又嚴諭搬眷,鄭泰、洪旭、黃旭等皆不欲行。於是,不發一船至臺灣。而差船來吊監紀洪初闢等十人分管番社,皆留住不遣,海上資訊隔絕。

其實,強令駐守大陸沿海島嶼將士把家屬送到臺灣,是鄭成功的一個策略,赴臺家屬則帶有人質性質,意在防止諸將士叛投清方。這同明太祖朱元璋留諸將家屬於京師、清廷命文武大員以子弟入宮為侍衛相似,是企圖以親屬的安危來維繫下級的忠貞,本不足取。

何況,臺灣那時的荒涼景況還難以同明初南京、清初北京相比。初至臺灣的將兵因為水土不服,瘴癘大作,病者十之七八,死者甚眾。這種情況下,硬行推行這一措施,勢必在一部分將士(特別是鎮守金門、廈門、南澳等大陸沿海島嶼的將士)中引起牴觸。

人心不平,訛言也隨之興起。有人流傳鎮守南澳的忠勇侯陳豹(即陳霸)因不願送家眷入臺,已同清朝建藩於廣東的平南王尚可喜通款投降。鄭成功沒有弄清真相,就輕率地下手諭給鄭經和洪旭,令周全斌、杜輝、黃昌等帶領舟師去南澳平叛。陳豹無以自明,率部卒乘船往南海方向投奔西南明軍。

這件事情是鄭家內部開始分裂的徵兆,而另一件事情則因為鄭經的優柔寡斷又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銅山(東山)的蔡祿、郭義二將暗中勾結叛將黃梧,早已密謀降清。五月間鄭經已獲悉蔡祿、郭義有異謀,卻沒有及時派兵前往防範。六月初三日接到蔡、郭二人公開叛變後才實施戒嚴,準備船隻。初九才由廈門派黃廷、杜輝、黃元、翁天祐、何義、黃昌、楊來嘉等統軍乘船南下銅山平叛。

而此時蔡祿、郭義已經糾眾從容地把銅山搶掠一空,並在清黃梧、福建右路總兵王進忠、詔安副將劉進忠接應下由八尺門渡至大陸向清方投降。平叛鄭軍在銅山登岸已為時過晚,只好派兵防守炮臺,安撫遺民。

兩次事件,對於鄭氏集團來說,都意味著叛逃,只不過方向不同。而鄭成功專力經營臺灣,其所下的嚴令又讓金、廈諸將產生了牴觸情緒,倒是讓鄭經的地位有所鞏固。

“蔡祿、郭義反叛降清,已是仇敵,勿需多言。然陳豹轉投。亦形同叛逃,當如何處置?”世子鄭經環視著屬下眾人,沉聲問道:“且西南友軍連戰連勝,當已至廣州城下。廣東清軍守衛已是空虛。我軍若是趁時而動。於廣東奪一陸地之基,是否可行?”

三個問題。兩個是要解決的。蔡祿、郭義跑到清軍那邊,暫時是沒法對付了;陳豹呢,去投靠西南明軍,雖是被迫。且算是同一陣營,但此風不可長,必須要有個交代。剩下的便是趁火打劫,趁著廣東清軍被西南明軍所牽制打擊,鄭家似乎可以奪取一塊陸地作為根基。不管地盤有多大,位置有多好,怎麼樣也比瘴癘不毛的臺灣強吧!

但這要解決的兩個問題卻都涉及到了朝廷。涉及到以岷王為首的代表朝廷的西南勢力。儘管鄭家已經形同割據,但名義上還是明臣,還要頂著永曆的招牌招徠士紳和民眾的支援,還要尊帝虛禮。因為。無論實力和名望,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