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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幻嫻溝耐郎薄�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白文選是沙場宿將,自然與朱永興的看法和觀點不同,也比朱永興更早地得出結論。

“難道清軍要側襲?”白文選心中一緊,飛快地向兩側張望了一下。

其實白文選已經做好了準備,只是這有些詭異的戰局令他有些胡思亂想。戰場並不是特別廣闊,明軍的戰兵和輔兵擺開之後就沒有了多少空間。清軍不可能從地底下冒出來,白文選搖了搖頭,又下了命令,加派探馬,不得放過任何一絲可疑。

“清軍要襲擊將旗,或者是殿下?”馬寶也狐疑起來,轉頭遠遠地張望了一下,明軍的保護很嚴密,應該沒有問題呀!

“那些清軍的騎兵跑哪去了?”馬自德站在馬上使勁張望,很納悶。在他看來,真正的對手也就是那些甲騎,所以特別關注。

“是沒影兒了。”劉震也是一腦門子的問號,這仗打得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

明軍頂住了清軍起初的衝擊後,開始向前推進。戰鼓依然不急不躁,白文選還是很謹慎,不敢輕易打亂陣形。

“佔上風了啊!”朱永興坐回到馬鞍上,輕輕鬆了口氣,但隨即又立起了身體,難以置信地望著戰場。

不僅僅是佔上風了,而是清軍突然崩潰了。剛才還勇猛突擊的清軍,一下子就山崩似的潰敗了。幾千清軍不是就地投降,就是自相踐踏地倉惶後退。

藥勁兒過了?朱永興一瞬間竟浮起了這樣的念頭,而更加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

大量的清兵退潮似的向著營寨大門潰敗,擁擠得密密麻麻,後面的推前面的,前面的推撞寨門。而寨牆上的清兵似乎也沒有了主張,只是向下扔了寥寥的滾木擂石,便也開始逃跑。

“轟”的一聲,木製寨門終於被洶湧的人流推倒了,清兵踐踏著、哭嚎著向營寨中逃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戰場上的突然變化。透過寨門,能看見清軍營寨中已經一片混亂,顯然不是有埋伏的樣子。

“張勇——竟棄軍潛逃了?”白文選不敢接受這個事實,太不可思議了,但眼前的一切卻沒有別的解釋。

“嘿,讓張勇這廝給耍了。”馬寶也反應過來,後悔得腸子都青了,這種事情發生,無疑他要負上很大的責任。

“追吧,那些清軍甲騎跑得不遠,砍殺些也好出氣。”馬自德已經握住了馬刀,焦急地望著馬寶。

劉震回頭看了一眼將旗方向,旗號終於變了,白文選驚愕之後還是很快做出了反應。

“追擊!”馬寶大聲吼著,似乎要把胸中的鬱悶透過吼聲發洩出去。

這些傢伙,好幾千人哪,竟然就被不到二百的清兵給嚇唬住了,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朱永興看著成群結隊被俘虜的清軍輔兵,起初感到很是不可理解。但隨後透過審訊,他也只能是無奈搖頭。

為了此次軍事行動,張勇和線國安共帶了近四萬輔兵,到現在只剩下了一萬多點。其餘的輔兵由於環境的惡劣,生存的歧視,在傷病、虐待、殺戮中,全都死去了。可以說,這些活著的人都是九死一生,實在是怕得太厲害了。

而且,負責指揮調動的那些清兵為了鼓舞士氣,還做些思想工作。比如:此戰過後,他們就升級為戰兵,天天能吃飽飯,還有軍餉可拿;在戰鬥開始後,張勇會率精兵奇襲,勝利沒有問題

人性是懦弱的,甘心當替死鬼,或者坐等挨刀的事情,歷史上並不鮮見。即便到了幾百年後,在葺爾島國侵略時,也時有這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事情發生。

如果我處於那樣的環境會怎麼做?是拼死一搏,還是苟且偷生,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時是一時。

朱永興苦笑一下,甩開這個令人糾結的想法,接過張勇的留書,看過之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視士兵生命如草芥的傢伙,竟然還腆不知恥地請求自己善待留在營寨中傷病清兵,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想的。

“張勇還是留下了不少糧草,顯然是怕我軍中計之後惱羞成怒,又見糧草盡毀,更是怨毒仇恨,斬殺這些傷病出氣。”白文選的臉上並沒有勝利之後的喜悅,反倒是因為中了詭計而顯得鬱郁,低沉地開口說道:“棄軍而逃,手下兵丁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又豈無怨恨不平之心?張勇如此做,也算是叼買人心之舉。”

朱永興仔細一想,張勇應該確實是這種想法。留書留糧,算是對手下有個交代,多少平息一下棄軍而逃所產生計程車兵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