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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沒有成功。現在呢,雖然沒有鄭軍,但海戰大勝,以及蘇利即將的舉義,東西夾擊的可能是存在的,只是需要時間才能看出來。

“尚逆想拖延時間,以疲憊我軍,卻是愚不可及,自取滅亡。”吳三省冷笑著說道:“待到蘇利起事,水師展開行動,清軍左右支拙,更不敢隨意調動,正好讓我軍個個擊破,使其所恃堅城變成墳墓。”

“殿下應該便是此意。”馬寶點了點頭,說道:“在滇省時便是動若雷霆,取永昌,克下關,收復大理,吳逆措手不及,由此陷入被動。”

事實上,雖然水師獲得大勝,但真正的牽制作用還沒有得到發揮。尚可喜以為拖延時間對自己有利,卻不知道事情恰恰相反。而且,明軍的後續手段還不只於此,由滇省又增援了一萬多軍隊,而東征以來招募的新兵則被調回補缺。一來一去,東征的兵力總數未變,但老兵換新兵,戰鬥力卻得到了提升。

朱永興看得很清楚,只要東征獲勝,吳三桂便不大敢有異動,滇省便不會有什麼危險。

“只是水師陸戰隊的力量似乎有些單薄,若是蘇利舉義之後只固守原地,恐怕牽制不夠。”吳三省對五千陸戰隊能否攻城掠地,實現對陸軍的配合,感到有些擔憂。

馬寶淡淡一笑,說道:“陸戰隊不夠,我軍亦可調兵,乘船由海路抄襲敵後。如今所慮者應是敵之援軍,最有可能的便是福建耿逆。”

“可惜鄭家——”吳三省苦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鄭軍如果有所行動,牽制福建的耿精忠,那尚可喜就極有可能孤立無援,遭到明軍的沉重打擊。現在呢,則有了些變數。

儘管朱永興的總參謀部並未把光復廣州作為此次東征的死任務,但東征的將領卻把此當作目標。特別是馬寶等高階將領,有這樣一個可能超越晉王李定國的機會,自然是不想放過。

“雷州一下,我軍便進攻高州。”馬寶的目光從地圖上高州的位置向前移動,在新會停留了片刻,最後注視在廣州。雖然目前拖延時間對明軍有利,但過猶不及,在敵人援軍到來之前,一定要行動迅速,攻擊兇猛,使尚可喜象吳三桂一樣出乎意料,措手不及。

第一百四十六章 相似而不相同

歷史存在相似,但卻不會完完全全的重演。東征固然採取了與晉王李定國二攻廣東時相似的路線,但在作戰策略上卻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攻擊的速度不是很快,只是在水師獲勝後,才有了些許加速推進;其次是儘量不分兵,對北部的梧州、肇慶暫時置之不理,始終保持著鋒銳的兵力優勢;最後一點或許能在某些方面說明上述作戰策略的依據,那就是彈藥物資補給大部分靠海運,由於戰線拉長被切斷糧道的危險大大減少。

事實上,充分發揮水師及海運的優勢,使東征戰役事半功倍,戰局也發生著令人目瞪口呆的急劇變化。

九月二十八,清朝海豐縣令阮士鵬氣急敗壞地派兵攻打阻撓遷界的蘇利,蘇利率兵抵抗,把阮士鵬的清兵打得落花流水,並趁勢攻進縣城,殺阮士鵬,舉義反清。

九月三十,在清朝雷州總兵李常榮以城歸降的同一天,新晉靖海侯鄧耀率領所部水師突入西江,攻佔江門(今江門市),一舉控制了廣州地區的出海口,

十月初二,新晉凌海伯陳上川率艦船五十餘艘,突入珠江口。此時,沙角、大角、虎門等炮臺只具雛形,縱有火炮,也數量不多、效能不佳。艦隊溯江而上,摧毀沿江的虛弱抵抗,直逼廣州,併發炮轟城。

十月初三,番禺漁民漁民周玉、李榮等,因禁海,“盡掣其船。分泊港汊,遷其駑屬於城內”,不能出海捕魚,“失其故業”。生活無著,遂趁明軍攻勢率領眾漁民起義反抗,率眾攻破縣城,殺死知縣。

十月初四,收復了雷州之後的明軍重拾攻勢,進逼高州,開始攻城。

“吾所慮乃不在此。”清平南王尚可喜登上廣州城,拍著被炮彈損毀的城牆,望著遠處的帆影。憂色滿臉。

什麼意思?就是說廣州城牆堅固,易守難攻,明軍艦船至此,也不過是震懾和騷擾,並不能對廣州城構成實質的威脅。當然,這只是目前所看到的情況。明軍水師開至廣州,還有一個警告的意思。如果廣州空虛,明軍由船運兵,直攻廣州,這種可能性便是明軍要告訴尚可喜的。

“父王是擔心高州?”尚之孝猶豫了一下。又不太確定地說道:“既然廣州無慮,我軍當起主力西援,與明軍決戰。只要挫敗陸上明軍,敵之水師亦不過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