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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槍又次之,象繼槍後,短兵既接,象乃突出”

而明軍的火槍型號也很雜,既有從緬甸繳獲的,又有從安南繳獲的,還有從線國安的漢軍手中繳獲的。既然現在還沒有能力進行統一的制式裝備,朱永興和手下將領經過商議研究,便只能依據實際情況進行變通,即把使用同一型號火槍計程車兵編在一起,按照三百人一營進行作戰。並根據各種火槍的威力大小,儘量合理地分配防守陣地。

在清軍沒有盾車且未接近壕溝時,守軍是按火槍的口徑分別防守三道胸牆戰壕,形成遠近合理的槍彈分佈,最大限度地殺傷敵人。但當盾車已至壕溝時,便要把口徑最大的火槍調至前面,準備和火炮一起摧毀清軍的防護牆。

“轟,轟,轟!”機動到位的火炮發出了怒吼,向著壕溝前的盾車射出炮彈,清軍的防護牆不再完整,遭到轟炸的死傷和混亂也使後面盾車填補防護缺口的速度變得緩慢。

戰鼓隆隆敲響,吳三桂下達了命令,在壕溝前遲疑不進,只能是被動挨打,應該在盾車未被全部摧毀前強行越壕作戰。當然,對於這種比較奇特的塹壕式防守,吳三桂等清軍將領也在琢磨,也在試探著攻擊的辦法。

透過浮橋,“忠勇營”又派出了一營士卒前來增援。在軍官的嘶吼和組織下,清兵射出弓箭,火槍也透過盾車縫隙射擊,雲梯也被扛了起來,十幾個輔兵發出摻雜著恐懼的吶喊,從盾車後衝了出來。

總兵趙得勝親臨東線陣地指揮,對著急等他命令的炮兵壓了壓手,眼望著對面的清兵,心裡默默地嘀咕著:再來多點人,再向前擁,再擠得緊密點。

雲梯搭上了壕溝,一架、兩架防守陣地上依然靜悄悄的,這種可怕的沉寂令清兵感到莫名的恐懼,但軍官揮舞著刀劍在嚎叫,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吶喊著衝了上去。

雲梯搭在寬闊的壕溝上,咯吱咯吱被清兵踩得彎成了弧形,彷彿馬上就要折斷。有兩架更是不堪重負,喀嚓一聲從中間斷裂,幾個清兵掉進了壕溝,立時響起了非人的慘叫。清兵不敢再大量上梯,只好放慢了越壕的速度。

陣地上的五門火炮繼續緩慢而執著地發射著,把一輛輛盾車擊倒、打碎,變成一堆破爛,使盾車後的清軍越來越多地暴露出來。

可以了,趙得勝猛地揮下了手臂。十幾門轟天炮幾乎是同時發射,近百枚小炮彈在空中變得密密麻麻,帶著死亡的叫聲撲向清軍。冒著清煙的炮彈在清兵腳下翻滾,即便是百戰老兵也被嚇得面如土色,失色驚叫。

通常來說,觸炸引信更能發揮炮彈的威力。但延遲引信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對打亂敵人的佇列或陣形更有效果。沒有人能對近在咫尺的、冒著青煙、即將要爆炸的炮彈無動於衷,驚叫躲避是不可避免的。

在第一顆炮彈爆炸的同時,陣地上的火槍也爆豆般地響了起來,排槍的射擊騰起一團煙霧,白煙越越密,濃密的硝煙很快就覆蓋滿了陣地前方,象是把其中所有的人和物都一起吞噬了下去。

“忠勇營”右營參將劉之復猛然被親兵隊長撲倒在地,隨後身旁響起了一聲爆炸,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他看到不遠處幾個倒在地上計程車兵,滿臉的汗珠,嘴唇劇烈的抖動,眼中滿是惶恐。顯然,震耳欲聾的炮聲,呼嘯的鐵彈,腸穿肚爛血肉模糊的傷員,慘烈的呼叫,已經使他們的精神處在崩潰邊緣。

一股殷紅的鮮血從上流了下來,親兵隊長的身體變軟了,趴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劉之復推開這個忠心保護自己的手下,眼見這個手下的脖子被彈片擊中,血汩汩流出,已經死透了。

火槍射擊聲還在響著,沒有了爆炸聲的掩蓋,聽得更加清晰。但已經不是整排齊放的轟鳴,守軍已經是自由射擊了。

“轟”,這是火炮的射擊,劉之復看到一枚炮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掠過,帶飛了一個亂跑計程車兵的腦袋,餘勢未衰,又將一個士兵砸得骨斷筋折,在地上抽搐掙扎。

完了,什麼盾車掩護,什麼強行越壕,都完蛋了。劉之復已經能夠想見,這種遮斷轟擊使部隊陷入了混亂,而失去了後繼支援的已經越過深壕計程車兵的命運,顯然註定是悲慘的。

何壯子閉上一隻眼,斜著腦袋瞄準了一個跌跌撞撞衝過來的清兵,在不到三十米的距離才扣下板機。一團白色的濃霧遮蔽住了視野,肩膀上傳來的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向後重重地一仰。

藉著肩膀上的推力,何壯子一個轉身面向身後的同伴,手握著火銃,默默地等待同伴完成裝填。裝填好了,那個同伴大力地把火銃直接推到了何壯子懷裡,回手拿走了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