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要繼續從浮橋進攻的態勢,這是吳三桂放出的煙幕彈,以便偷偷分兵從上游過江。而元江城的義軍則根本就不準備遠距離出擊,而是把堅守元江城作為重點。真可謂是媚眼使給瞎子看,吳三桂的計謀顯然是多餘的,只若了那些要製造假象而佯攻死傷的清兵。
一曰後,吳三桂為了給要在上游偷渡的部隊贏得時間,並吸引元江義軍的注意力,又命令“忠勇營”發起了進攻,並使用了粗糙製造的盾車。
製造精良的盾車前護板是用活銷固定,可以調整角度,鉛彈打在上面,護板會仰俯卸力,鉛彈鐵彈往往被折射往另一方向,盾車後的人馬絲毫無傷。而這批粗糙的盾車前護板則是固定死的,這樣製作起來更容易,防護力也能基本上滿足需要。
一輛輛盾車推過浮橋,看排列的方向,清軍選擇的突破方向是西面。無疑,這個方向是正確的,一旦突破義軍的防禦陣地,就不會遭到東面元江城的夾擊。而且北面是江水,又能減少一面的打擊。
“推,向前推。”清軍戰兵大聲嚎叫著,踢打著輔兵,幾十輛盾車,排出了一道陣線,在輔兵的推動下緩緩移動,整個陣線齊頭並進,向著壕溝前進。盾車後,是扛著雲梯的輔兵,輔兵身後是弓手和火槍手,然後是刀盾兵,最後面則是督陣的軍官。
顯然,清軍也在試探著各種進攻的方法。這次他們不準備填壕,而是先在壕邊構築防護設施,用弓箭和火槍與義軍對射壓制。然後架設雲梯,用刀盾兵直接越過壕溝,攻擊胸牆後的守軍。
看清楚敵軍的攻擊方向後,幾門數百斤的火炮在義軍的南面陣地後被推拉著移動向西。沒辦法,數量少啊,只能機動著使用。但轟天炮的數量很多,每面防禦陣地後都有十幾門,正張著大嘴,斜指向天空。
胸牆戰壕內計程車兵也開始跑動換防,最後一道戰壕內的守軍換到了前面,前面戰壕內計程車兵則在最後一道戰壕內排列布防。
清軍以盾車為掩護,邊前進邊清理地上的障礙。在距離壕溝兩百步時,兩門預先配置在西面的火炮率先發出了怒吼,紅光一閃,炮口噴出了白煙,兩枚三斤多重的實心炮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出,劃過低平的彈道,一枚還未飛到盾車陣線就嘭地落地,在地面濺起一團煙塵後再次向前飛起,速度減緩了不少,撞上一輛盾車。
嘭的一聲巨響,鐵彈猛地撞擊在盾車護板上,盾車猛烈的一震,前半部往上一跳,護板未被撞穿,但卻立時出現了無數裂紋,被擠出了不少碎木屑,激射如飛,扎向後面輔兵的身體和麵門,後面推車的向個輔兵同時尖叫,捂著臉龐和胸口大聲慘叫。
另一枚炮彈則沒有命中盾車,而是從盾車與盾車之間的縫隙飛了過去,帶起了一路的血肉殘肢。直到炮彈去勢已衰,才響起了慘叫和哀嚎。江邊水溼地軟,炮彈只彈跳了三下,不僅距離短,給清軍帶來的傷亡也是大為減少。
兩炮過後,便是一時的沉寂,火炮的裝填十分繁瑣,又要重新歸位或調整角度,自然無法有效阻止盾車的前進。
一排箭雨在盾車後升起,向著陣地上飛過來。“舉盾!”火槍射擊手喊叫一聲,蹲身前撲,隱於胸牆之後,刀盾手立刻舉起盾牌,將裝填手和自己擋在盾牌下。
拋射的箭矢帶著角度,無法對胸牆後的火槍射擊手構成威脅,而舉起的盾牌則為其他人提供著有效的防護。
盾車接近了壕溝,兩門火炮也裝填完畢,再次發出了怒吼。經過調整的轟擊有了效果,兩輛盾車被擊得粉碎,爆起無數木塊碎悄,飛灑上半空,紛紛揚揚的落入後面的人群中,後面的輔兵倒滿一地。
“通,通,通”十幾聲悶響聲中,轟天炮炮彈飛上天空,又化作上百個冒煙的小炮彈,越過戰壕,越過盾車,砸進了清軍的佇列之中。片刻後,一聲聲爆炸此起彼伏,亮光迸現,黑煙升騰。
視線雖變得模糊,吳三桂還是看到在塵土和煙霧中,無數清兵慘叫哀嚎,在地上流血翻滾。
射來的箭矢一下子變得稀疏無力,盾車後的清軍雖然暫時防住了對面的火槍,但這次轟炸依然令他們陷入了混亂。
火槍兵依舊沒有得到開火的命令,雖然已經換防到第一道戰壕內的守軍所持的是大口徑火槍,在五六十米的距離應該能夠擊穿粗製盾車的前板,但明軍將領似乎想暫時保留這個手段。
元江那嵩手下的土兵早就擁有很多年代不一、型號各異的火銃,後來又得到了明軍的武器支援,並且有自己的戰法,“長技在銃,蓋得交趾者,刀盾槍甲,寢處不離,曰事戰鬥。每戰以鳥銃當前,牌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