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的清軍,也有一戰之力。”
“晉王想得周到,便如此佈置吧!”朱永興覺得李定國或許早有此意,否則不會反應得如此快。
“事不宜遲,這突進部隊便在今曰出發可好?”趙王白文選在得到了朱永興和李定國的肯定回答後,立刻便起身前去佈置。
朱永興和李定國所部的騎兵不多,馬匹多被牽去拉車了,所以這突進的騎兵還是要以白文選所部為主。
晉王李定國也起身告辭,他要抽調一千騎兵加入突進部隊。總不能攻城主力是白文選的部隊,這突進部隊也全由人家出。既是聯合作戰,各家便都要有人出人,有力出力,這才能顯出精誠團結。
兩位王爺走了,朱永興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急忙派人去召軍情司的人員,讓他們去總兵府搜取印信、令牌、書函,並把查如龍叫來。
等到一切齊備,造假高手查如龍業務熟練,和朱永興邊商量邊寫,很快便偽造好了幾份公文,蓋上印信,為突進部隊的混充提供了更為有利的條件。
這下終於能清閒一會兒了,屋內剩下了朱永興獨自一人,他剛浮起這個念頭,卻聽見幾個女聲從外面傳了進來。呵呵,美女們來了,朱永興不覺其煩,笑著起身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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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城在黃昏前便徹底安定下來,降兵傷兵都被押至城外明軍營寨,屍體也都運出城,以大冢掩埋。只有那豁口的城牆,以及各處乾涸的血汙,還能顯示出這裡曾經有過的廝殺。
只是大戰初止,民心不穩,再加上城裡實行了宵禁,街道上沒有行人,只有一隊一隊的巡邏隊不時走過。
一處佔地不大的宅院,屋內燭光搖動,幾個人面色各異,在竊竊私語,商量著什麼事情。
“岷殿下正在城中,此乃一千載良機。”一箇中年人沉聲說著,燭光映得他臉忽明忽暗,“若其離去,則不知何時方能叩見陳情。”
“可我們已相約發誓,與黔國府不共戴天,定要向沐家討還血債。”一個年輕男子很是猶豫,說道:“再者,岷殿下為人如何,只聽傳言,未必為真。”
“岷殿下對各土司未有歧視,輸民授土也是言出必行。”一個滿臉滄桑的老者睜開半閉的眼睛,幽幽說道:“此非傳言,乃是我在騰越州所親見。”
“那我們與沐家世代的冤仇呢,我們能忘記嗎,對得起祖先嗎?”年輕男子不服氣地反駁道。
“少年時便被仇怨蒙了眼睛,迷了心竊,一輩子都不會得到安寧。”老者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明朝平大理已有兩百多年,其間風風雨雨,恩恩怨怨,實在說不清楚。且報仇事小,我們民家人的將來才是大事。”
年輕人心中不服,氣鼓鼓地靜坐,但卻無言反駁。
“高老說得有理。”略有些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角落裡一個人站了起來,頭髮亂篷篷的,臉上都是灰土塵泥,還有一團象癩疤似的東西,看起來很髒很醜的樣子。
但這個人一說話,其他人都斂容傾聽,顯得很尊重和恭敬。
“江山易主,如暴風驟雨,王朝更替,千古迴圈。”尖細的聲音平和了一些,迴盪在眾人耳旁,“明朝對白人的殺伐與追迫已是百年前的事情,現在雖有歧視,但已越來越是寬鬆,我民家人現也能與漢人和睦相處。說到復仇,諸位請是正主兒?藍玉最惡毒,已被皇帝殺了。沐英呢,聽說也是被賜毒酒。若要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這人世間的舊恨新仇,來去如梭,何時是個了結?”(未完待續。)
第三十一章 段氏遺族
“難道,難道姐且對沐家便全無怨恨了?”年輕人囁嚅了一句,又低下了頭。
“沐家在雲南搜刮百姓,對此我也有氣。可冷靜想來,十二代黔國公也有好有壞,有人作惡,有人也做了利國利民的好事。現在呢,沐天波已經遠在緬甸,再不復舊日風光。我的傻弟弟,你想什麼時候去緬甸殺他呢?”話音一落,說話者便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年輕人被這打趣弄得臉色飛紅,頭扭來扭去,就是不抬起來。
段婉兒走上兩步,把手放在弟弟肩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再說咱們段家,有人說我是公主,我不反駁,也不當回兒事。你呢,說你是段家王室正傳,你想沒想過要當雲南王?”
“開茶鋪的當什麼王?”年輕人把頭歪到一邊,沒好氣地說道:“我就是想替祖先爭氣,才讀書練武。”
“替祖先爭氣,還要讓咱們白人揚眉吐氣。”段婉兒眼睛發亮,聲音也高了起來,“漢人貴,白人賤。為何如此?因白人無官家名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