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疆土矣。”李定國笑了兩聲,又斂起笑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為父雖未見到,卻也有所耳聞。餉地、功田,在安南皆已兌現,倒讓為父手下的兵丁頗為眼熱。還有那些土官,爭相投效報饋。所為何來?亦是為利所誘,想在安南開枝散葉,得地安民罷了。也好,那些將士多是我大西之兵,在安南得到妥貼安置,總算是得一善果。”
“嘿嘿。”李嗣興突然笑了兩聲,見父親直盯著他,便低頭囁嚅著說道:“殿下曾言,曰後莫要提什麼大西軍、大順軍、鄭軍,皆是反清抗暴的大明王師。等到此戰已畢,便要分賜番號,以後便以番號相稱。”
“番號?這又是如何稱呼的?”李定國疑惑地問道。
“這個,孩兒也不清楚。”李嗣興訕訕一笑,搖頭表示不知。
李定國沉思良久,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此也好,倒是消除門戶之見的一步好棋。雖然心中壁壘仍在,但岷殿下的胸襟和眼光,我遠不及也。岷殿下既不以我等過往為忤,善待士卒,我又何必枉做惡人?”
“父王,您要做什麼惡人?”李嗣興詫異地問道。
晉王李定國看了兒子一眼,輕輕搖頭,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他現在是不會懂的。看趙王白文選的言談表現,已有明顯的傾向,自己是否也該有所表示呢?自己一直擔心大西軍名義不正,自己的手下不會得到善果,但現在這種擔心可以緩解很多了。
岷殿下大義名分在手,武功韜略也令人欽佩,更兼宅心仁厚,還是等等看吧,目前還是打這仗打完再說。
大理的陽剛之氣蘊於蒼山,柔媚之氣藏於洱海。站在城樓上,山、海和原野盡收眼底。山頂殘雪的顏色已深,新雪還未落下,巍巍峻嶺,蒼翠欲滴,充滿生機。海面上,薄霧嫋嫋升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