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很適合目前滇省,甚至全國的抗清形勢。通俗地講,就是在區域性的戰役和戰鬥中形成兵力優勢,用小勝利的積累來逐漸改變大形勢的劣勢。
清軍踞滇日短,根基不穩,人心不固,連歷史上的那嵩都能看出來,朱永興豈能不抓住這樣的時機。悶頭髮展,那不是絕地求存的節奏,清軍也不會給他那麼多的時間。反攻是為了相持,是為了把腳從懸崖邊上挪開,是為了獲取更多的資源和人力。
三江之外,確實多是邊荒之地;安南之地,也不能提供太多的動力。礦坑礦洞,也就那麼幾個,還多控制在土司手中,是他們的財富之源。可以報饋,可以按賦稅徵收,也可以花錢去買,但終歸不是可持續發展的路子。
沒有足夠大的地盤,沒有足夠多的資源,想擴充兵馬,何其難也?只說是兵精糧足,那也是暫時維持,是搶安南的,是借暹羅的,還有數不清的欠條在外面。
想想蓋著自己印章的欠條、餉田票、功田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朱永興就在心中苦笑。驢糞蛋兒,表面光,誰知道自己是欠了一屁股債的苦命人啊?
暹羅使者啊,好,不錯,只是帶糧食來了嗎?沒說再拿金子銀子意思意思?聽說你們那的佛像都貼著金取�兀�孟餚タ侔。�
“外官叩見殿下。”蘭瑪菩提跪倒拜見,根本不知道笑得親切的朱永興心裡正有著摳金取��欠鷚碌齧禍耗鍆貳�
“外將拜見殿下。”帕碧羅闍自視頗高,穿著戎裝,並沒有行跪拜大禮。
朱永興對此並不怎麼在意,跪拜禮他本就不喜歡,拱手作揖就很好。
“不必多禮。”朱永興伸手虛扶,說道:“貴國的慷慨相助,吾十分感謝。”
“殿下言重了。”蘭瑪菩提趕忙謙謝,“殿下曾言,大明與我國乃兄弟之邦,互幫互助豈不是理所當然?”
第二十二章 中南半島形勢
客套話必不可少,儘管朱永興說過大明和暹羅是兄弟之邦,但暹羅還是把自己擺在了從屬的位置。這是一種慣性思維,並不是那麼快便能改變的。
“呵呵,如此一說,倒是吾見外了。”朱永興爽朗地一笑,隨著蘭瑪菩提和帕碧羅闍走上大船,進了船艙。
好奢華啊,朱永興略一掃視艙中擺設,心中做了評價,這才落座,與蘭瑪菩提和帕碧羅闍敘談。
蘭瑪菩提是暹羅使者,朱永興不陌生;帕碧羅闍為象軍副統帥,他卻知之不詳。要是朱永興知道這個傢伙在歷史上絕非泛泛之輩,幾十年後,在納雷王重病垂死之際,帕碧羅闍在“親王派”的支援下發動政變,幹掉了改奉天主教的王儲,做了暹羅國王,真不知該是如何驚訝。
“殿下,這是您要的千里鏡。”蘭瑪菩提很快便拿出了朱永興之前鄭重索要的東西,算是一種禮貌和親近的表示,“時間倉促,乃從數個西夷商人處購得,規制不一,還望殿下勿怪。”
確實是規制不一,連上面的外國字母也不一樣,朱永興略略看了一眼,只認得其中幾支望遠鏡上的英文字母,其他的那些上面也不知是法文,還是西班牙文。
“雪中送炭,吾只有感謝,豈有怪罪之理?”朱永興很滿意,把望遠鏡應用於軍事,這比清軍又領先了一步。
“這是外將送予殿下的薄禮,還望殿下不嫌粗陋。賞臉收下。”帕碧羅闍奉上一個錦盒,親手將蓋子開啟,客氣地說道。
“多謝帕碧將軍了,吾甚喜歡。”朱永興伸手拿出盒中的望遠鏡。鑲金嵌玉的,這麼奢華,好象不太適合拿到戰場上用,只適合珍藏玩耍吧?
“西夷極擅此等淫巧之技。”帕碧羅闍突然有些低沉地開口說道:“但卻是狼心狗肺,東方國家友好接納這些西夷的命運,便是國家被掠奪,帝王被降為奴隸。以柔佛為例,引荷蘭人平亂,後竟為其佔領。”
朱永興愣了一下,這有些偏離主題吧。但旋即皺了皺眉。開口問道:“貴國與西夷的關係很緊張?上回貴使並未提及啊?”
蘭瑪菩提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啟稟殿下,我國與西夷關係尚可,帕碧將軍乃是居安思危。對西夷頗為警惕。”
朱永興輕輕點了點頭,望向帕碧羅闍的目光有了一絲讚賞,說道:“居安思危,帕碧將軍真乃暹羅棟樑。若只是平等通商,自然不必提防。但西夷一貫的手段便是先以通商進行滲透,然後窺機進行軍事侵略和佔領,使弱國淪為其殖民地,進行貪婪的資源掠奪。”
“殿下此言一舉中的。”帕碧羅闍得到朱永興的贊同,有些興奮,說道:“只有驅逐異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