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是見異思遷、薄情寡義的人。”張維翰繼續提醒著段琬兒。
段琬兒明白,不管自己能不能被岷殿下看中,千萬不要說這兩位的壞話。如果事情成了,也不要施計爭寵。
“多幹少說,殿下喜歡這樣的屬下;不用擔心自己的辛苦被他忽視,殿下精明得很;不要濃妝豔抹,殿下喜歡清雅自然”
段琬兒凝思聽著,不斷地點頭,把朱永興的脾氣、性格、興趣、愛好等等認真記在心裡。她與朱永興有過幾次接觸,好奇多過愛慕,張維翰的講述提醒,更讓她產生了極大的好勝心。
論相貌,就算比不上夢珠,卻也相差不多;論管理能力,自己可是很有經驗;論見識,走南闖北自不必說,這讀的書怕也不比夢珠少吧?不斷地做著對比,段琬兒突然發現,自己還是蠻有信心,蠻有希望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當兵吃糧?
一道道壕溝象絞索般延展伸長,套住了梅州城,越收越緊。先是西面,然後是北面、南面,最後是東面,行將閉攏,完成合圍。
城頭上的火炮有一聲沒一聲地響著,這種合圍城池的壕溝有很合理的傾斜角度,實心彈丸幾乎很難殺傷壕溝內的人員。
挖掘壕溝的義民鄉勇已經適應了這樣的騷擾,又有明軍士兵負責警戒瞭望。若是有炮彈射來,一聲哨響,義民鄉勇便蹲身低頭,或許有比較倒黴的被揚上一頭一身土,大多卻都連汗毛都碰不著。
小旗唐季帶著手下士兵在壕溝上巡視著,根本沒把城上的火炮放在眼裡。除非是群炮齊轟,否則這樣單炮的轟擊,想準確打中目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歷經數次戰鬥後,唐季已經是經驗豐富,並且成為了一個軍官。
“聽說,在四川當兵不僅給餉發地,還給老婆呢!”一個士兵脫下鞋子,倒著裡面的泥土,一副羨慕不已的神情,“長官,您知道這事嗎?”
唐季還有些不適應,這個士兵是他的同鄉,原來一口一個唐兄弟的叫,現在稱呼改了,態度也不一樣。
“這個,好象不是那麼簡單吧?”唐季搖了搖頭,說道:“其實細算一下,當一兩年兵,連軍餉帶功賞,也夠娶個老婆的。一年就是十畝地呀,好好種的話——”
“嘿嘿,長官您是夠了,俺們可沒功賞啊!”
“長官那是拼命得來的,眼紅也沒用。”
“打仗的時候,你們不拼命嘛?”唐季突然嚴肅了起來,“操練時喊的口號都是瞎對付?要是怕死,上陣前把自己的腿砍了,別他娘x的在戰場上拖累別人。”
幾個士兵一下子愣住了,對唐季的突然變臉都準備不足。
“貪生怕死,臨陣脫逃,軍規如何處置,你們都記得吧?”唐季的臉色更陰沉了,“當兵就要打仗,就不能怕死。怕死就趕緊滾,省得害人害己。參軍時個個腆胸昂頭,說得比唱得都好,卻只想著混軍餉,混田地嗎?”
“長官,您看您說的,弟兄們可不是那樣的人。”一個士兵陪著笑臉解釋道:“俺們都不是新兵,這仗也打了一兩回,可沒誰裝慫吧?那軍規,大傢伙可是都記著呢,犯了大錯,不光是自己,連家人都要跟著遭罪呢!”
臨陣脫逃,以軍法究核其罪,當斬!罪人家屬去除軍屬一切優待,並將優待免去的賦稅加倍償還;家屬列入罪籍五年,人不可擅離居地;家屬十年不得為官,不得為吏
從軍的待遇越來越優厚,社會地位也在不斷上升,但懲罰措施也是相當嚴厲的。而罪籍雖然沒有明說是賤籍,也與賤籍有著很大的不同,但一旦歸入,確實是極大的打擊。且不說地位上、經濟上的處罰,身份地位高低的落差和改變,更是一種精神上折磨。
“當兵吃糧,領餉養家”這種自古以來軍隊的基本傳統制度,朱永興並不贊同。沒錯,他一直在盡力扭轉士兵受歧視的社會地位,也一直在盡力在待遇上做到優厚。但有一個前提,那便是不需要只是為了混飯吃計程車兵。也就是說,士兵有士兵的責任,盡到責任的是好兵,可以無愧地接受政府給予的待遇。而沒有盡到責任的,完成不了本職工作的,要麼有自知之明地滾蛋,要麼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因此,明軍在朱永興出緬入滇之後,基本上是募兵制,而不是拉伕強徵。即便初期財政困難,朱永興也用土地作為彌補,並制定了一系列的善後撫卹措施。名碼標價,也可以這麼理解。你來當兵,好,既是自願,那便要知道當兵是要打仗,打仗便會有死傷,能承受的簽字入伍;猶豫遲疑的,回去考慮清楚。
“當兵不怕死,怕死不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