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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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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見識深遠。非小女子所及。”段婉兒順勢恭維了一句,對朱永興這種興之所致的親熱舉動已經十分適應。

“見識深遠不確切,應該是廣博才對。”朱永興並不謙虛,只不過糾正了下字眼。“如果說一味的寬大,當然會加快戰爭的程序,畢竟要對付的大多數都是漢人,但孤寧可慢一點,也要力爭建立起新的戰爭規則。屠殺無辜者,殘民以逞者,若是一反正投誠,便又獲高官,或平安終老,且不得懲治,這世間豈有公理、正義?”

“若是那吳三桂反正投誠呢?”段婉兒試探著問道:“一省之地,數萬精兵,得之便可光復江南。”

“是啊,尚逆已除,耿逆亦不足為慮,江南清軍只餘吳逆尚堪一戰。”朱永興苦筆著輕輕搖頭,坐回到座椅中,有些無奈地說道:“如果吳逆反正投誠,會讓很多明軍士兵少流血、少死傷,很多家庭得以完整幸福。嗯,若念於此,孤可讓吳三桂做個富家翁,平安終老。唉,有時候真的要做一些自相矛盾的事情,沒辦法啊!”

段婉兒走到朱永興身後,輕輕地給他按摩著額頭,柔聲道:“殿下宅心仁厚,一念之間可使多少父母免喪子之痛,減少了多少孤兒寡婦。自相矛盾就更談不上了,殿下不是一直給吳逆留著餘地,不象對尚、耿二逆,始終未有寬赦之令。”

“先別把這些功德都算到孤的頭上,那吳三桂如何抉擇,還言之過早。”朱永興微微閉上眼睛,享受著溫軟小手的按摩,幽幽地說道:“吳應熊算是個關鍵,可想把這個傢伙偷出京師,倒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聽到朱永興話中懶懶的意味,段婉兒便不再接話,手上愈發輕柔,讓朱永興能更加放鬆地休息片刻。

朱永興累的是腦子,從移蹕至廣州後,各地的檔案報告便接踵而來。雖然他不想事必躬親,但過目、批示、審閱、修改是必須的,雖然不是那麼的細緻,但這是一種威權的顯示,也向下屬們表明他的工作態度,儘量不讓欺上瞞下的事情發生。

現在的檔案報告,以後的奏章奏摺,隨著攤子越來越大,貓膩是肯定會有的。歷史上便有位帝王曾說過,最不能信的便是奏摺。位居九重,體察到民間疾苦,不能瞭解事情真相,當然會掉進下面官員所編織的文字陷阱或粉飾掩蓋之中,這也是監察力量不夠完善的弊病。

朱永興一方面在改變監察力量單調且薄弱的弊病,一方面也透過比較勤勉的工作來向屬下表明自己不是易欺之主。

在輕柔的按摩下,聞著女人淡淡的體香,朱永興有些醺然欲睡,只是敲門聲響了起來。他又無奈地睜開雙眼,苦笑著拍了拍段婉兒的小手,示意她停下來,不要在別人面前弄得如此親熱。

應聲而進的是情報局的葉虎,對坐在一側桌案後的段婉兒視而不見,給朱永興見禮之後便將最新的情報匯總呈了上來。

“鍾瑞、陳昇反正投誠,甚好。”朱永興看到頭一條情報,便心中歡喜,讚了一句後繼續閱看,好半晌才抬起頭來,笑著對葉虎說道:“施琅所部顯然還有耳目,藉此做勢,即便不能壞了施琅的小命,也能絕了他的前程,使其不能再為我軍威脅。”

“殿下英明,此計籌劃已久,已經全面發動,殿下可靜候佳音。”葉虎在椅子中恭謹地彎了彎身。

朱永興對這種隨口而來的恭維已經習以為常,淡淡一笑,低頭繼續觀看情報,臉上的表情不時變幻,時而皺眉,時而微笑,時而若有思。

第一百九十四章 策反陰計,奏銷案

清廷之八旗子弟長於騎射,在陸地上強弓烈馬、攻城掠地是其所長,而於水戰,尤其是海上作戰,則絕非其所能。特別是東南沿海鄭家擁有的雄厚實力,以及數次海戰的失利,使清廷不寒而慄,不惜代價地採取了切斷義師同陸地居民聯絡的暴政——沿海遷界。

而對於大規模沿海遷界所造成的影響,清廷也有所估計和預料,進而採取了更為短視而自大的政策,首先將目標指向了鄭家的降兵降將。

“次第催撥各投誠官兵,分配外省開墾。官兵及別鎮兵,各給行糧,分駐於浙江、江南、江西、湖廣、河南、山東、山西諸省,屯墾荒田,給其牛種,免其六年租稅。將領或督墾,或撥在督、撫、提督衙門效勞,文官赴部候選。”

將投降的鄭氏官兵遣往外省墾荒屯田,是擔心他們再次叛逃,將他們安插於各省,則可分散其力量,以消除隱患。清廷既然欲以堅壁清野的封鎖之策解決鄭氏集團問題,本應善待已經歸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