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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仙鶴、孔雀、黃鵠、白雉、赤鳥、隼蟲、振鷺、鳴鳶、遊鱗、彩獅、白澤、角瑞、赤熊、黃熊、天祿、辟邪、犀牛、天馬、天鹿至此,才見到皇帝金輦。

說是金輦,卻又不同,不是人拉人招,而是八匹馬駕馭。且裝飾得富麗堂皇,金色九龍頂、四龍柱、雙鳳飾邊,纓絡和紗簾已經高高挑起,朱永興穩穩端坐,在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萬歲、萬萬歲”聲中,不斷向眾人揮手致意。

雖然儀仗已經削減了不少。但依然是最隆重的一次。這是出於政治上的考慮,是向子民的鄭重宣告,更是釋放出一個政治訊號。就象歷史上要搞入城式一樣,向中外展示昂揚、振奮的姿態,顯示強大的信心。

金輦左右是帶刀侍衛,之後是御林軍,手持五色銷金旗、節絨、黃絨、臥瓜、立瓜、鐙鼓、大刀、弓矢、豹尾槍、火槍,光灼灼、亮閃閃,端的是燦爛輝煌。

皇帝如此年輕。如此健壯,如此親和,更別提驅除韃虜、興復華夏的蓋世奇功了。迎駕百姓此時一發鼓譟興奮,一街兩行男女老幼齊跪俯伏、山呼海嘯般高唱:“皇帝萬歲,萬萬歲!”

什麼位極人臣一方諸侯,什麼出警入蹕起居鐘鳴!只有這“大位”上無比的尊榮,一語間左右人之榮辱生死的威嚴,一紙詔書頒下九州皇風浩蕩的權柄。才實在是令人興奮激動啊!出則輿馬,入則高堂。堂上一呼,階下百喏,見者側定立,側目視——人上之人嘛,這滋味真的是無可代替。

朱永興微微頜首,故作矜持地微笑著。不失莊重地揮著手。如果有麥克風,他一定要說上幾句,什麼這個辛苦,那個辛苦的。

“好熱鬧啊!”柔兒、嘉兒坐在車輦中,禁不住偷偷撩開簾子。兩個小腦袋擠在一起,向外張望著。

有夫如此,婦復何求?輦駕中,夢珠、龍兒和段琬兒都露出欣喜自豪的笑容,那就是自己的丈夫,真龍天子,華夏之君。

雖然比朱永興走得晚了一些,但朱永興為了體察民情,時停時走。而夢珠等人有了身子,只是坐在船上沿著運河趕路,快到天津時便與朱永興又聚到了一起。

由南而北,朱永興走馬觀花,雖不是十分完全,倒也看了個大概。北地凋弊是實情,但要恢復過來,也不象想的那麼困難。關鍵是有其他土地可以調劑,象四川、湄河,把百姓安置下來便能很快見到效益,而不必都苦守著等待朝廷救濟。

所以,朱永興的信心更加充足,覺得一年便足以恢復,便會具有連續攻擊滿清的錢糧物資。畢竟越打越要深入遼東,水師也就越來越難以發揮作用,全要靠陸路運輸,壓力不小。

而藉著此次大駕隆重入城,既能提振民心士氣,也是向外傳遞訊號,我來了,來了就不走了,大明朝廷的注意力已經正式轉向了北方。不管是韃虜,還是蒙古諸部,你們都給我小心點吧!

浩浩蕩蕩的隊伍在長街上一分為二,朱永興等直奔紫禁城,嬪妃和宮人則轉去中南海。

雖然朱永興決定不住紫禁城,但重大的儀式還是要在那裡舉行,而今天,更是要營造萬國來朝的盛況,以震懾外夷。

從金水橋北的一溜正殿,太和門、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的正門朱漆銅釘、獰惡輔首銜著栲栳大的銅環,都緊緊封錮。兩行官員東西昭穆,按部就班擺著方步,肅然過昭德門貞順門,從中左門後左門,中右門後右門進入天街。

弘羲閣和體仁閣前,太和殿空曠的演場上,銅磬形的品級山從從九品一直向北兩行延伸,直通“天下第一殿”——太和殿。從甬道到左右翼門各個出入道路,每隔三步便是一名盔明甲亮的御林軍,釘子似地各站崗位。巍峨高大的三大殿前,銅鼎銅龜銅鶴銅贔屓都焚了香,嫋嫋御香從龜鶴口中冉冉散淡而開,似乎到處都是紫光流霧,給龍樓鳳闕平添了神聖莊嚴的氣氛。

好威嚴啊!察哈爾部使者巴特爾已經無法用貧乏的語言來形容這氣氛,這心情,乖乖地和其他外邦使節一起,在禮部官員的引領下,亦步亦趨地走著。

瑟箏笙篁蕭笛,黃鐘大呂,編鐘排律,樂聲大作。在深閎沉著的歌聲中,昭武帝朱永興從西閣門跨步出來,徐徐向設在殿中央的御座走去。他臉上掛著平和的笑容,站在御座前靜聽片刻,方到座前端正坐下。

那種居高臨下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覺,是任何東西都代替不來的。他覺得自己多少日子的疲勞、睏倦、沮喪、興奮、鬱抑的情緒都溶化在撞擊著鐘鼓的樂聲中了。

“樂止!”帶有彈性的嗓音驚醒了朱永興沉迷的遐想,又聽到禮部官員大聲喊道:“向吾皇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