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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部分

,卻也不簡單。

《國殤》沒什麼好說的,取自戰國時期楚國偉大詩人屈原的作品,只要歌頌英雄氣概和愛國精神,對雪洗國恥寄予熱望。也就算扣上題了。

第三題和第四題則有些門道,考驗考生對民政、經濟、法治的認識水平,循規蹈矩地答出來不難,要有新意,要有創見,就不簡單了。

關鍵是第三題,涉及面太廣,又有諸多忌諱,實在是很令人難辦。題目其實也是有意避開了一些敏感字眼,比如甲申、亡國等等。但實質還是透過題目表達出來了。所以,考生們應該能夠思考甲申之亂為何能夠發生,滿清入關後為何難以抵擋,殘明差一點就萬劫不復。這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到明朝的各種失策和弊政,不可避免地要展開批評和揭露。

換句話說,這第三題便是要揭露弊病,要找到問題,要吸取教訓。

“甲申之亂——”張煌言遲疑了一下,謹慎地對陳紹愉說道:“有些敏感了。若是牽涉到某人或者某軍,會不會人心不安啊?”

甲申之亂,必然要說到李自成,必然要說到大順軍,如果言辭不當,便要顧及到那些大順軍餘部的王爺、將領、士兵的反應。張煌言如此擔心,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陳紹愉追隨朱永興的時間更長,比張煌言更瞭解朱永興的思維。他認真思索了片刻,猜測著說道:“甲申之亂是避不開的事情,總要載入史籍的。萬歲既然出了此題,又對鄭王等不歧視、不打壓,想必心中已有定論,藉此一舉蓋棺論定,倒也不是壞事。”

如果處理得當,自然長遠之計。張煌言琢磨著陳紹愉的話,微微點頭,依他對朱永興的瞭解,清算舊賬顯然是不可能的,那就肯定會對大順軍有個開脫。只是要這樣做的話,便要把過錯大多攬在朝廷身上,烈皇也是難辭其咎

難道——張煌言搖了搖頭,真是越想越多。也確實是這樣,明亡不是單方面的原因,是合力的結果。而且,這也不是短期內造成的,如果追溯,連萬曆也有責任。

“這個題目太大了。”陳紹愉一直在思索,也發出了同樣的慨嘆,“看似簡單,一目瞭然,想要找準其中關鍵,難。而且,這還有個膽量問題。”

直陳積弊,犯顏直諫,無論哪樣兒,確實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君心難測,誰知道哪句話說得不對,惹惱了皇上,這仕途就算完蛋了。

“萬歲仁厚,從未非刑殺人,那些考生應該都有耳聞吧!”張煌言對此倒是不太擔心,畢竟研究瞭解皇帝的喜歡稟性,也應該是考生必做的一項工作。

“呵呵,這倒是。”陳紹愉笑了笑,說道:“沽直以為名呢,這就難以分別了吧?”

張煌言無奈地苦笑點頭,這個人的內心哪,誰能真猜得透。是沽直邀寵,還是真的強項忠直,誰又能從表面上分得出來呢?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女考生

不必分什麼忠奸,朱永興也不需要“高大全”式的真金。作為官員,你要有能力,你要遵紀守法,這也就行了。什麼“狂吠”,什麼“怨望”,朱永興可不講究什麼“誅心”之罪。

而制約官員的機構和措施是朱永興最注重的,道德說教將退居次席,監察機構將擴大,職權更重,能夠依據的法律更多。依法治國,朱永興將不會做什麼“明君秀”,來個御前親審。

自古以來,揣測上意都是為官之道,但又似乎玷汙了道德品行。在朱永興看來,倒不是那麼嚴重。你不清楚朝廷政策的改變,你不瞭解朝廷推行政策的目的,你不明白朝廷需要什麼樣的人才,那你如何有的放矢?讀好聖賢書,便能入仕為官,這樣的想法將越來越被證明是錯誤的。

就此次科舉來說,朱永興希望看到思考的考生,如果能深入思考,那就更令他感到欣慰。所以,這和深淺、詞藻、修飾等關係不大,主要是思想上因循守舊和改革創新的比較。

要說到改革創新,估計也沒人比朱永興更大膽。科舉尚未結束,女子招考卻已經定在了五天之後。詔書早已頒發,物議紛紛,但願者自來,反對者自便,這世上總是不缺敢於嘗試,或者另有所圖的人。

李英梅,此時便在專為女子考生安排的住宿之地。除了考武科專業的外,這裡還有張施華等很多文科的鶯鶯燕燕。因為對女考生的要求偏低,加在一起也差不多有兩百多人。

按照朱永興所計劃的主要由女子承擔的職業,即便把這兩百多人全部錄取,也不會出現閒置的。只不過因為傳統的男尊女卑,朝廷必須有相應的政策。也就是在官員職級上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