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的狀態,以從中謀利。此外,他搶劫、走私,無所不為。即使袁崇煥不除他,朝廷也應該除掉他。”
另一大臣出班奏道:“臣以為,問題不在於袁、毛之罪孰輕孰重,而在於,應該由誰來主持公義。袁崇煥此舉,表面上是‘以惡除惡’,實際上等於替天行道,架空朝廷,侵犯皇權。袁崇煥應立刻撤職治罪。”又有一臣出班奏道:“皇上,自從袁崇煥鎮守寧遠以來,東北安定,滿清再不敢侵入內地,這都是袁崇煥治軍守邊之功。如果因皮島之變而罷免袁崇煥的話,那麼,暗中竊喜的只能是皇太極了”
崇禎原本就一肚子氣,見眾臣這麼一說,更是怒容滿面。王承恩見狀,心內不禁焦慮萬分。揚嗣昌再次出班道:“皇上。周延儒之事剛剛了結,卻又出現了袁崇煥。臣以為,袁崇煥的輕君枉法,比周延儒有過之而無不及。長此以往,豈不是要變成君不君、臣不臣、文武上下各行其是了麼?”崇禎再也忍受不住,怒喝一聲:“錦衣衛?!”宋喜立刻上前回話:“卑職在。”崇禎厲聲道:“速去寧遠傳旨”
這時,崇禎耳邊響起一聲顫呼“皇上!”崇禎扭頭一看,王承恩正俯在身邊,捧著一碟手巾,抖抖擻擻地遞上來。同時焦急地低語:“皇上,用手巾,這天太熱了。”崇禎慢慢接過手巾,揩著額頭上的汗,漸漸悟到王承恩請他“冷靜”的意思。揩畢,崇禎將手巾擱進碟中,接著道:“宋喜,著你赴寧遠傳旨。薊遼總督袁崇煥剿除內患,收歸皮島,一體聯防,忠君報國,朕心甚慰”眾臣或驚或喜、或怒或沮喪,表情各異。王承恩長鬆一口氣。
第十一章 主戰還是主和?(七)
崇禎沉呤片刻,又道:“袁崇煥上交的四十萬兩白銀,全部賞還,用做寧遠軍餉。此外,朕加賞袁崇煥蟒袍玉帶,加授大學士、太子太保!朕希望他體查天意,盡忠報國,加速整軍備戰,趕緊打幾個大勝仗,以俯朕殷殷厚望。”宋喜道一聲“遵旨”,退下。
崇禎痛苦地躺倚在龍座上,手捂胸口,隱痛不已。王承恩趕緊朝眾臣喝道:退朝!
眾臣在議論紛紛地魚貫而退。突然,門道那兒閃出一個兵部章京,執奏摺奔進乾清宮。一邊跑一邊慌叫:邊關萬急!西北邊關萬急已經步出宮門的洪承疇,聽到此“惡報”,驚得又掉頭回來。眾臣見狀,也跟著洪承疇往回奔。於是,一串人統統跟在章京後面,亂紛紛奔回乾清宮。
崇禎仍在龍座未動身,手裡捏著一團手巾。兵部章京慌慌地秉報著:“四月十八日,皇太極親率上三旗精兵,繞過山海關,取道蒙古,由西北破關南下,數日間連克薊門、遵化、喜峰口等城關。五品以上寧城將領,半數陣亡,半數自盡”
崇禎大怒,在群臣堆左看右看,看見了揚嗣昌,顫聲斥道:“袁崇煥早就奏報西線空虛,朕也早就令你們加強防線,你們是如何佈防的?”揚嗣昌跪倒在地,畏懼地揖首:“臣有罪臣正在佈署,可清軍來得太快了。”崇禎見眾臣面面相覷,一籌莫展,怒火中燒,厲聲道:“傳旨,令袁崇煥趕緊馳援喜峰口,剿殺皇太極!”揚嗣昌如蒙大赦,連忙叩拜:“遵旨。”
崇禎朝龍座後一靠,疲乏地嘆道:“只有一個山海關,一個袁崇煥,這可怎麼行啊朕太累了。”
王承恩上前扶住崇禎,再次朝眾臣喝道:退朝。
眾臣議論紛紛,再次魚貫而退。突然,門道那兒又奔出一個兵部章京,他手執奏摺急奔入宮,沿途大叫:陝西巡撫陳奇瑜,十萬火急奏報已經步下玉階的洪承疇,聽到此“奏報”聲,又驚得止步掉頭,再次跟隨章京奔回宮。眾臣見狀,又跟著洪承疇往回奔。於是,一大串臣工們都尾隨在章京身後,亂紛紛重返乾清宮。
乾清宮內,崇禎已聽到聲音,他痛苦地道:“又來了!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那章京氣喘吁吁地拜倒在龍座前:“啟奏皇上中原、中原”崇禎不知來的什麼訊息,急忙催道:“快說。”章京終於緩過氣來,奏到:“中原大捷啊!”崇禎頓時雙眼生光,直起身,問道:“什麼什麼?你慢慢說!”
陝西巡撫陳奇瑜,十萬火急奏報皇上。四月十五日,陳奇瑜親率三萬官軍,將匪首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上山虎、滿天星、一塊鐵、草上飛、逼上天、老將軍等十二支流寇(章京念姓名時,崇禎眼珠子越瞪越大!)總計十萬人馬,全部圍困在陝川邊境的車廂峽中!那兒是一處絕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插翅難飛。陳奇瑜秉報說:“流寇已人困馬乏,正在垂死掙扎。如果朝廷能夠迅速給他補充兵餉,他保證半月之內,將流寇一網打盡!從此,中原安定,永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