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可以猜猜”
吳三桂依舊謹慎地說:“秉公公,標下也不敢猜。”王承恩嘆道:“你既然不猜,就讓老夫來猜吧。老夫如果猜對,你也什麼都不必說,只要低頭沉默就是了。”王承恩仍然撫摸著信皮兒,眼睛半迷著,像沉呤也像瞌睡,說:“老夫猜呀,袁總督這信裡啊,說的是‘以戰求和’之策,袁崇煥想摸摸老夫的底。”吳三桂大驚失色,當王承恩詢問的目光投來,他急忙垂首沉默。
王承恩掙扎探起身子,吳三桂忙上前相扶。王承恩伸出手把密信遞到燭火上焚為灰燼吳三桂扶著他,卻一聲也不敢吭。做完這一切,王承恩又躺下來來,正色道:“記著,袁崇煥沒寫過任何密信,老夫也沒接過任何密信,你吳三桂也沒有傳遞過任何密信!”
夜已經很深了,又一個人靜靜地走上王承恩府門臺階,這個裹著大氅的人在門前稍稍停頓一下,伸手叩門。門開了一道縫,仍然探出半顆驚恐不已的頭臉,打量著這個裹得嚴嚴密密的人。這人掀開大氅,露出陳圓圓的臉。僕役驚訝地問:“你?!”陳圓圓沉默不語,筆直地向前。僕役只得側身讓道。陳圓圓入內。
臥室內,王承恩一陣劇烈地咳嗽。吳三桂不安地說:“王公公安心養傷,標下告退。”王承恩邊咳邊說:“問你父親好告訴他,先在刑部歇兩天吧,他沒事的。我嘛,也死不了。”吳三桂起身揖別,轉身向外面走去。這時,門開了,陳圓圓入內,她掀開裹身的大氅,迎面撞見吳三桂,兩人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