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再次翻了翻,指著簡訊上的內容說,“你們看,在越南的行程中,他們的目的基本上都是在靠近寮國邊境一帶活動,與一般的遊客完全不同,對於賭場更是完全不在意。”
黃偉看完了簡訊,站起來來回踱著腳步,邊走邊思考著。過了一會才說:“你說的很對。本來我們一直在監視那些老的販毒團伙,他們把持著從金山角將毒品運進我國的通道。其他的毒販們就從他們手裡高價拿貨,然後倒賣。”
“但是一年前,出現了一個新的販毒勢力,他們不甘心從老勢力手裡拿貨,還要求老勢力加大給他們的供貨量,所以與這些老勢力明裡暗裡交手過幾次,搞出了不小的動靜。我們的一次突擊行動打掉了老勢力的一條販毒線路,造成毒源緊張。老勢力就不再給他們貨品。他們現在就在尋求自己的販運通道。老的通道是被老勢力把持著,他們無法『插』手。所以他們在積極的尋求新的通道。”
“你剛才的分析讓我明白了,他們的新的通道就是在越南境內建立一條從金山角到我國雲南邊境的通道,然後透過非法入境的方式將貨物運到國內,送到重…慶,再由重…慶發往全國各個地方。”黃偉邊走邊分析著說道。
胡言點點頭,說:“對。所以你們可以沿著阮玉靈帶著他們這一路行走的方向追查,我相信,他們新的通道就在阮玉靈走過的這些路上。”
衛紫霜問:“他們為什麼要殺了阮玉靈呢?”
胡言嘆息著說:“這個也不難推測。回到重…慶以後,對方邀請阮玉靈吃了一頓飯,夜晚的時候,田大力一個人或者帶了其他人一起去了阮玉靈的房間,很可能提出了要阮玉靈加盟的要求,遭到阮玉靈拒絕後,雙方還發生了爭執,這就是隔壁鄰居聽到的吵架聲音。對方肯定不能容許已經知道了他們秘密的阮玉靈繼續活下去,所以就殺了她,還製造了『奸』…殺的假象。至於阮玉靈是怎麼認為自己是旅行社的工作人員的,這個只有抓到田大力才能知曉,不過,這個旅行團肯定是個假的。”
黃偉站起來,由衷的說:“胡言,以前老是聽說什麼‘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我一直不相信,還當做笑談。但是今天我算是見識了,你根本不需要出門,只憑手裡的些許線索就能推斷出事情的真相,你是真正的不出門,就能遍知天下事情的大能人。我代表緝毒組,正是邀請你加盟。”
胡言『摸』『摸』鼻子,他可是閒雲野鶴慣了,加入這樣的組織,身份確實不錯,待遇也很高,出去臉上也有光,但是要受人約束,這可不是胡言愛做的事情。
“那個,算了。我就是一個懶人,不習慣頭上頂著頭銜。”胡言婉拒了黃偉的邀請。
衛紫霜好看的眼睛斜了一眼胡言,她的心裡也美滋滋的,就好像被人稱讚的是自家的男人一樣。
黃偉倒是一點不意外,一個真正有本事的人,沒有那麼容易請。“這樣吧,希望你能當我們的一個顧問,這樣有問題的時候,我們可以請教你。”
胡言這才咧嘴一笑:“那個,有沒有錢錢拿啊?”
一句話頓時引來一片鄙視,這樣的傢伙,為國家出力居然還在乎報酬。
“有,但是不多。”黃偉搓著手有些尷尬的說,“我們的經費雖然多,但是稽核也很嚴格。”
胡言要是加盟的話,倒是可以支付不少的薪水,但是隻是顧問的話,申請經費就要變得很困難。
胡言卻很滿足的說:“行啊,只要有錢拿,多少不要緊。關鍵是說出去臉上有光。你看那些社科院的學者,可以享受國家津貼,錢是小事,關鍵是名頭好聽。”
不出意外的,大家再次鄙視了這個眼裡只有錢和名的傢伙。
“對了,我們這次的行動是秘密行動,現在你們的案件還不適宜結案,要等到我們將整個網路『摸』清了以後才能統一收網,所以,你們出去以後還是要絕對的保密,就當這件事完全沒有發生過。就連那個田大力也不要去尋找。”黃偉誠懇的說。
從一個趾高氣昂的緝毒組組長,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就變成了現在的滿臉誠懇的請求者,胡言倒是有些看好這個傢伙,能張揚,能內斂,是個大有前途的人才。
“沒問題,這個案子我們會暫時封存起來,等到你們收網的時候,我們也一起收網。”衛紫霜站起來,伸出手與黃偉握了一下,然後不理胡言,直接就向著外面走去。
胡言看看衛紫霜,看她走了才說:“那個阮玉靈的屍體能不能先下葬?”
黃偉說:“只能秘密下葬,就連她的家人都不能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