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經常在電視節目的新聞報道上出現過。看得出來,這個灰西服就是這一次會議的召開人。
會議圓桌的兩側坐著截然不同的兩類人。灰西服的右手邊坐著的是一排身穿筆挺的軍裝的軍人,從肩章上來看,他們每一個人的軍銜都不低。而在灰西裝的左手邊則坐著另一群人,這一群人的穿著顯得各式各樣,有些人的服飾在這種場合很難說得體。這些人當中,他們的身份多種多樣,有的人是邊緣學科的頂級專家,還有一些是玄學專家,另外還有建築學的專家學者以及堪輿學專家。
大家都沒有先說話,屋子裡煙霧繚繞,大多數人的手指之間都夾著香菸。為首的那個人思量了片刻,說道:“組織的事情,我一般很少過問,因為我還有其他的許多工作。但是,我最近聽說我們的人,許多的任務都進行的並不順利,甚至是完全處於南巫的下風。”
坐下其中一個軍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他有些尷尬地說道:“本來,我們這一次派往四川的部隊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而且,在老鬼的幫助下已經找到了那個祭司的葬坑,本來一切的計劃都在順利進行,可是,偏偏那鱉靈的屍體不見了蹤影,我們只好把那青銅樹和樹前的鼎器運了回來。”
“飯桶!”灰西裝罵道:“我不關心過程如何,我只關心結果,可結果就是,傳說中鱉靈的屍體,我們並沒有找到,反而是到手的菜讓別人給拿去了。”
中年軍人被罵了一句,也不敢還嘴,只好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桌子左側的一個身穿傳統的白色寬鬆馬褂,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的人笑了笑,拿腔拿調地說道:“我之前就說過,這種任務交給傻當兵的,沒譜。”
白馬褂這話一說出口,對面的一個長得極胖的軍人就不高興了,他抖了抖肥臉,說道:“哎哎哎,煙腔李,你注意點啊,老關出了問題那是他的事情,他沒能耐,你別把我們也帶進去。”
“什麼叫我沒能耐?”中年軍人回應了那胖軍人,說道:“我就算再怎麼沒能耐,我好歹也找到了古蜀國的祭司葬坑,也好過你加入組織這麼多年來,毫無作為。”說完,老關又把臉轉向了那個白馬褂,說道:“煙腔李,你說的也不對,這次任務去的不光是當兵的,你一向極力推薦的老鬼不是也去了麼,結果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時間,這三個人竟然爭論了起來。
灰西裝揉了揉太陽穴,平日裡的公務已經夠讓他心力憔悴了,他今天來這裡開會是想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卻沒想到這幫人竟然還是如此窩裡鬥。
想罷,灰西裝重重地捶了幾下桌子,喊道:“好了!別一個個窩裡鬥了。我說了,我不問過程,只求結果。老關,這次的任務你的確失敗了,不過好在還能把鼎器和青銅樹搬回來,也算你沒白走一回。我來叫你們開會不是想聽你們在這裡吵吵的,我要的是接下來的方案。”
煙腔李靠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支菸,然後說道:“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事實證明,這樣的任務根本就不適合軍人去完成,必須是我們這群專業的人士參加進來,我們加入組織並不是只想做研究,我們也是希望多多參與考察活動中的。”
坐在煙腔李旁邊的幾個人也跟著點頭附和道:“李爺說的沒有錯,也該是我們這群專業的人士行動起來了,你看,之前我們組織的工作進展十分有限,但是,自從老鬼回來以後,我們的任務立刻就有了進展,雖然這一次沒有拿到鱉靈的屍體,但是,我們還是取得了很大的進步的。”
灰西裝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他並不是不希望像煙腔李他們這樣的玄學人士參加到組織的考察活動之中,但是,他害怕這群學者們藉機離開組織。這些人,他們雖然名義上是加入了組織,其實,在形式上等同於被組織的制度軟禁起來了。他們的自由嚴重受到限制,因為組織的人害怕這些學者將這麼多年以來的研究資料洩露出去。退一步來講,就算那些人不洩露秘密,但如果他們取走了這些年為組織提供的研究資料,那對於組織來講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他不希望組織之中再出現像範繼雲那幫人一樣的人。
灰西裝作為政府領導,他對於玄學的事情所知甚少,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組織的人找到鱉靈的屍體以後要幹什麼,他只是根據這些學者們的建議來行事。他對巫宗的概念完全沒有,他只是在很多年以前聽說過國家政府有一個計劃,這個計劃的核心在於救醒巫宗,並且利用巫宗的力量,至於要利用這力量來幹什麼,他全然不知。
就在灰西裝沉默的時候,坐在最末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