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我們一定會給予相應的賠償的。”
這幾句話,說得恰如其分,若是旁人聽起來,恐怕還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個很靠譜的殯儀館經理。但我聽著他這話,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的感覺。
昨晚的事情,我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可是,眼下,這個張賀方卻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出現在我的面前。恐怕就是奧斯卡影帝來了,也演不出他當時的樣子。
可是,我能怎麼說?
難道要我當著劉警官和那幾個年輕的警察面前說出昨晚我在辦公室裡的經歷?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了的話,還不得被他們抓到精神病醫院裡去。
考慮再三,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木訥地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樣的做法有些窩囊,但是,我當時也實在是萬不得已。
第十四章 紋身
第十四章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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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儀館裡沒有一個姓何的保安!?
當我聽到張賀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剛才所說的話。張賀方顯然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依舊叫來殯儀館的所有工作人員,讓他們幫他作證。並叫來了殯儀館的兩名年輕的保安,對劉警官道:“劉警官,這兩個人是我們公司僅有的兩個保安,一個姓張一個姓孫,從來也沒聽過他們中有誰姓何的。”
我被眼前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警官回頭看向我,倒也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只是淡淡地問道:“範先生,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劉警官的這一句話一問,我當時就呆在了那裡,看了看劉警官,又看了看張賀方,磕磕巴巴地說道:“這、這我也不知道。”
劉警官冷哼了一聲,說道:“範先生,你知道謊報警察是有罪的麼?”
“我、我”
我還未來得及辯解,張賀方這個時候竟然過來打圓場,道:“劉警官,您息怒,畢竟,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我想,範先生也可能只是一時眼花吧。”
“眼花?”劉警官說:“這個理由倒真是讓我無話可說了。”
劉警官說完話,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看,盯得我心裡直打鼓。
張賀方這個時候又說道:“劉警官,您也理解他一下吧,畢竟,自己母親的遺體被竊走了,心情難免鬱悶,夜裡偷偷來我們殯儀館,大概就是希望能再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吧。”張賀方頓了頓,掏出煙點了一根,旋即又繼續說道:“何況,殯儀館這種地方,本來就容易使人產生恐懼的心理,這也難怪,這件事,我也不追究,還是抓緊找到那個竊屍的盜賊吧。”
劉警官別過臉,用一種很威嚴的聲音說道:“追究與否,不是你說了算的。”隨後,劉警官又把臉轉向我,說道:“不管怎麼說,範先生,你還是跟我回局裡一趟吧,不管怎麼說,你還是要做一個筆錄的。”
我看了看張賀方,見他還是一臉歉意地看著我,我實在不知道這個傢伙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剛才,他甚至還在為我求情,如果他在那個時候咬住我不放,再如劉警官之前所說的告我一個誹謗罪,那簡直易如反掌,可是,看上去他又在竭力幫助我,這比他要害我還要讓我感到恐懼不安。
但是,張賀方的人證物證具在,無論怎麼看,似乎說謊的人都是我。
最後,劉警官讓刑警們採集了衛生間水箱裡的一些樣品,拿到局裡去化驗。而我也在無可奈何之下,跟著劉警官回到了警察局。
再一次回到警局,我的心理上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雖然我仍然堅持自己所看到的一定是真實的,但是,我此刻竟然開始心虛起來。
我在警局等了很久,大約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我才被一個刑警帶進了審訊室。
坐在審訊室內,還是我有聲以來的頭一回。不過,我畢竟也不是什麼犯罪嫌疑人,所以,我也並沒有被考上手銬,我只是坐在一把很普通的椅子上,對面是一個長長的辦公桌,可以坐三個人,但是此時卻一個人也沒有。
大約過了兩隻煙的功夫,劉警官獨自一個人出現在了審訊室內,令我驚訝的是,劉警官既沒有拿筆也沒有拿本,而是拿著幾張照片,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來給我做筆錄的樣子。
果然,劉警官穿著一身筆挺的警服繞到了長辦公桌的前面,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然後用一種跟在殯儀館的時候完全不同的語氣對我說:“別緊張,放鬆一點。”
我木訥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