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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情,範佩璽先生,有一點我可得提醒你。”

“您說。”我很客氣地說道。平日裡,我對他這種人深感敬佩,說著,我還特意上前敬了一支菸。

劉警官揮揮手,道:“戒了戒了。”旋即又說:“範先生,你剛才自己也說過了,你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那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張賀方所殺的,如果調查的事件與你所說的不符,你難道就不怕對方反告你一個誹謗嗎?”

我一下子怔住了,怯懦地說道:“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過。”

說完,我又覺得劉警官的這句話有些古怪。他的那句話,聽上去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勸阻我不要去報案一樣。於是,我接著問道:“劉警官,你剛才所說的怪事,又是什麼意思呢?”

劉警官站起身,撥弄了兩下襬在辦公室陽臺窗臺上的蟹爪蘭,說道:“是這樣的,就在今天早上,張賀方也曾經來報過案。”

劉警官的話音剛落,我就覺得晴天霹靂一般。張賀方來報警?這是為什麼?雖然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殺人的事情就是張賀方所做,但是,我覺得也是**不離十。張賀方前來報案,那不跟賊喊捉賊一個道理麼。

我一下子又想到張賀方的那張深沉而又陰森的臉,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一定不簡單。且不說他到底是不是什麼蠱師,單說一個人能在昨晚的那種事情中顯現出那樣鎮定的神情,就足以證明這個人非同尋常。

而在我聽到劉警官的這一席話以後,我就有種後背直冒冷汗的感覺。張賀方這個人,城府太深,他能來報案,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者說,這可能又是他所佈下的一個局。

“範先生?”劉警官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抬頭再一次看劉警官,發現他正在以一種試探性而又略帶些狐疑的眼神在看著我。不知為什麼,有那麼一剎那,我直覺得渾身不自在,似乎自己心裡所想的一切事情都在這個老警官的眼中清晰可見。這大概也是跟他的職業有關吧。我心想,以劉警官這個歲數的人來說,他一定審問過不少的犯人,而在那些審問的過程中,他也一定積累了很豐富的經驗,有時候,審訊犯人,並不需要什麼高階的技巧,一些老警官的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一些蟊賊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但我不一樣,我自認為自己腳正不怕鞋歪,心說我又沒做什麼壞事,我怕他幹嘛。

於是,我問:“劉警官,那個張賀方報的什麼案子?”

劉警官揹著手,一邊在辦公室裡踱步,一邊連看也不看我一眼地說道:“報了一個非常離奇的案子。”

我沒說話,等著劉警官的後文。這個時候,他忽然定住腳步,然後直面著我,說道:“竊屍案。”

我聽後隨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自己果然被那個張賀方擺了一道,忙問道:“他是怎麼說的?”

劉警官笑了笑,對我說:“不好意思,範先生,這是機密,我不能說。”

我心裡有些窩火,心說不能說,你告訴我這件事幹嘛,這不明擺著掉我的胃口麼。可是,劉警官旋即又道:“他說在今天早上的時候,他的公司的工作人員在辦公室裡發現了一具無頭女屍。”

我想開口再問,但是劉警官又打斷我,說道:“但是,不管怎麼說,你所報的案件,跟他所報的案件,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情,所以,你的案件,我們仍然會處理。你也不必著急,下午的時候,我們就會派人過去調查的。”

“那樣的話,那具無頭女屍”

我的話還沒等說完,劉警官就打斷我,說道:“無頭女屍的來歷我們很清楚,那是你的母親,也就是前幾天你母親被竊走的遺體。”

“你們怎麼知道?”我驚詫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這當然都是張賀方對我說的。”劉警官道。

當天下午,我跟著劉警官以及另外四五個年輕的警察又一次來到了殯儀館。

一進殯儀館沒多久,我就看到了張賀方,他依舊是一身骯髒的西裝,但是看上去卻又顯得十分優雅得體,當然,這一切都歸功於他的談吐和與生俱來的獨特氣質。

令我驚訝的是,張賀方似乎對昨晚的事情完全遺忘了,他見到我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悲哀和歉意,大踏步地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然後語氣沉重地對我說:“範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們今早在辦公室發現了你母親的遺體,但是”說道這裡,他還頓了頓,接著說:“我實在不敢相信,你母親的頭,竟然被人切掉了。我代表我們殯儀館的全體工作人員向你表達歉意,至於給您造成的精神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