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過去了。
他醞釀了半天快速跳下床,開啟電暖器,又迅速鑽進被窩,不一會兒稍微有了絲溫度,卻再無睡意。
翻身摸到手機,看到才七點。窗外,以往這時候依舊漆黑一片,今天反而亮堂了許多。寒風呼呼地颳著,發出撕裂般咆哮聲,吹得木質窗戶吱吱作響。外面儘管貼了一層塑膠薄膜,還有縷縷寒風滲進來。
喬巖起床挪開壓窗簾的書,掀起一角,玻璃凍得結結實實。外面的塑膠薄膜可能是釘的不牢固,給吹了起來,在風中亂舞。怪不得這麼冷,禦寒神器失效了。他用指甲摳開冰花,朦朧中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又一個漫長且寒冷的冬天。
喬巖喜歡下雪的冬天,但自從艾琳去世後,似乎有些抗拒。清晰地記得,艾琳離開的那一天,窗外枯葉捲起,雪花曼舞,十指染冬,萬里飄殤,每每看到雪,不由得觸景傷懷,勾起那段始終無法面對的往事。
四年了,喬巖依舊沒有走出陰影。彷彿就發生在昨日,歷歷在目,蝕骨銘心。艾琳的一笑一顰,一舉一動,深深地印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