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弄哪裡了,為什麼不讓我們見,騙到這裡的小旅館,這是解決事情的態度嗎?”
喬巖知道他會這麼問,冷靜地道:“不是不讓見,是有點血腥,怕你們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救出來時,我就站在旁邊,本來還抱有一絲幻想,有可能生還,結果……會讓你們見的,我高價請了入殮師,今晚連夜給你父親修容,讓他走得體面一點。”
說著,白永強兩行淚流淌下來,抱著頭泣不成聲道:“昨天晚上,我爸還和我一起喝酒,商量著退休後要去省城買房,給我們帶孩子,轉眼功夫就陰陽兩隔了……嗚嗚……”
白永強和喬巖年紀相仿,可能還大一點,看起來不夠成熟,估計在他父母眼裡還是個孩子,突然遭受這樣的打擊,確實有些接受不了。
有的男人成熟得晚,尤其是父母寵溺長大的孩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大事小事由父母操心,壓根不用去管。忽然一下子失去了靠山,這個打擊是致命的。他在哭白近山,亦或也在哭自己。今後這個家,就得靠他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