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富有磁力:“你應該知道我最痛恨別人背叛我,如果你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說清楚,我或許會考慮放了你。”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腦袋有些發懵,有種被人敲了一記棒子的感覺。
心中閃過無數個想法,但卻唯獨不能否定一件事——
我怎麼可能聽錯?
這這分明就是唐易的聲音!
就是這個聲音陪伴了我一天又一天,有時連做夢也能聽到,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唐易會和那些混混在一起?
我瞪大了雙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也許不是呢?也許這個聲音只是正好和他相似呢?
帶著這個僥倖的想法,我繼續觀察著房間中的一切,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將我可笑的想法一點點的擊成了碎片。
一隻手突然伸了出來,並輕輕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在黑色的袖口裡,那塊銀色的手錶若隱若現。
呼吸一窒,我緊盯著那塊手錶,恐懼在心中油然而生。
那塊手錶,是我親眼看著唐易戴上去的,而戴著手錶的那隻手
正好是那個人伸出來的左手!
唐易那個人竟然就是唐易
可是怎麼會
怎麼會
我震驚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想走,可是雙腳已經麻木,立在原地移動不了半分,只能被迫看著眼前的一切。
撲倒在地上的男人對唐易的話罔若未聞,他一個勁地磕著地板,像唸咒似的,不斷的重複著:“少爺饒命!少爺饒命!”
“呵”
唐易輕笑了聲,聲音中卻透著無盡的冷意,與我平日所聽到的那種帶有一絲暖意的聲音完全不同,讓站在門外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只聽他不急不緩的說道:“既然朱先生不肯配合,那麼我有必要請我的手下們和你好好溝通一下了。”
說完,他又比了個手勢,兩個混混立馬對著男人拳打腳踢,那力道極狠,每一腳,每一拳都讓男人痛得“嗷嗷”直叫,不一會兒,那男人已被打得鼻青臉腫,鮮血直流。然而,酷刑卻並未因此停止,之前就一直站著沒動的混混手持一根鋼管,向他走了過來,單手一舉,力道一往下,那根鋼管竟就著男人的手掌刺了下去!
一瞬間,男人的手已被尖銳的鋼管強行刺穿,刺目的鮮血將手下那一塊地毯染成了詭異的暗紅,看得我心驚膽戰,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啊——!!!!!!”
男人驚聲尖叫著,可下一秒,就被人卸掉了下巴,更是痛得冷汗直流,渾身抽搐。
“怎樣,打算招出來了嗎?”
與對方激烈痛苦的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唐易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清,語調更是沒有一絲起伏,彷彿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聽著這樣的聲音,再看著裡面上演的殘忍酷刑,我完全被嚇傻了,胸腔內跳動的心臟失去了它平日正常跳動的頻率,“撲通撲通”的像要從我的胸口蹦出來。
“唔”
被卸掉下巴的男人不能說話,只能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呻|吟。
“很好,看來朱先生還需要時間考慮一下,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
話音剛落,混混便將刺穿男人手掌的鋼管一把扯了出來,又引得男人連連哀嚎,可他卻不給對方一個喘息的機會,他再次走到男人的身側,手一抬,冰冷的鋼管再度刺穿男人的另一隻手。
一瞬間,鮮血四溢。
“唔——!!!!!!”
男人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吼,身子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然而,勢單力薄的他怎麼可能同時鬥得過三個人?所以很快,他就被其餘兩個混混壓倒在了地上,而另一個,則走到男人的身後,毫不留情的刺穿他的右腿。
“!”
男人痛得差點暈過去,似乎連叫的力氣也沒有了。而就在混混走到他的左側,準備對另一條腿下手的時候,男人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
他拼命地掙扎著,眼珠子瞪得老大,被卸掉的下巴無法發出正常的聲音,只能聽到悶悶的“唔唔”聲,眼中還帶有一絲妥協,似乎在請求唐易放過他。
“呵呵。”
唐易的笑聲響了起來,似乎帶著一絲愉悅。他對著男人的下巴指了指,一個混混便立即走到男人的面前,用力的握住了他的下顎。
只聽“咔吧”一聲,脫臼的下巴終於回到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