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他很友好,人們也很信任他。我們向他講了同樣的話:我們的工作是靠捐贈資助的,在很大程度上是勤工儉學性質的工作,如果我們開設常規學校的話,肯定會去登記。如果新政府發行教科書,而我們又開設常規學校的話,我們肯定會使用的。他告訴我們,教育局局長楊金明(音譯)先生對我們很友好。他建議我們把這些話寫下來交給局長。他還告訴我們,今年秋天女子中學就要開學了。他對我們很和善,還講了很多我們想知道的事情。
今天下午,一位承包商來拜訪我們,並告訴我們很多事情。他說,他的家有14個房間,其中有10個房間被日本商人佔用了。他們把牆推倒重修,以適應他們的習慣。至於租金,他們一分不給。他們甚至還想要他把其餘4間房也讓出來,但是,他還沒答應。他說,有不少日本婦女和兒童正在離開南京,這不是好兆頭。日本人的生意似乎並不好做,因為商品進不了農村,農村裡的東西也運不出來。
…
魏特琳日記1939年(五)(3)
…
城市附近20裡以內正在進行著戰鬥,我們已經聽了兩天的槍聲。我聽說有一天,至少有4卡車的傷兵被運進城,這都是新四軍乾的。我還聽說中央政府的4架飛機昨天轟炸了機場。
今晚,瑟斯頓夫人決定搬到伊娃的房子去住。我很高興,這樣她就可以更加獨立了。她真是個幸運的人!我真羨慕她能有這個機會。
5月20日,星期六工作有時會變得很枯燥,這幾天就是這樣,天天都是工作、工作。花了一些時間制定今年秋天的計劃。如果我們能更清楚地瞭解形勢就好了。
下午1時~3時30分。我像往常一樣監督大掃除——徹底的清掃工作,我多希望能有更多管理家務的人,教女孩們如何擦玻璃、打掃天花板和木器傢俱。
下午4時,我去參加了我們教會教育委員會的會議,討論一些所謂的新問題。看來,蔣先生上星期三給我打的電話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簡單。他還給貝茨和其他人打了電話,對他們說的要比對我說的複雜得多。新政府的教育部正在向市教育局施加壓力,如果基督教學校不登記的話,至少要寫一份報告,作為登記的第一步。我們請米爾斯和他更深入地交談一次。
5月21日,星期天早上7時30分,我、凱瑟琳和8名高二的姑娘出發去野炊吃早餐。我們本來想到城牆邊或至少到校園的山上,但是我們不能冒險。我們最後來到校園的小山上,在那裡,學生們用石頭架起了爐灶,一隻鍋做燻肉和雞蛋,另一隻鍋煮茶。我覺得她們很高興,但讓她們說話卻很不容易。凱瑟琳走後,我繼續和她們在一起活動。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說話。如果學生們能更加自由地發言,她們會說她們想去西部。她們中大部分人的哥哥在那裡。
中午,斯坦利·史密斯在南山公寓和我們一起吃飯。他剛剛從西部回來,給我們講了關於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在那裡需要解決的很多問題,都是些很難解決的問題。吳博士的負擔很重,我們在這裡不能再給她添麻煩了。
英文禮拜後,我到海倫·丹尼爾斯家吃飯。我們談了很長時間,在座的有克勞德、約翰·馬吉,還有麥卡倫夫婦、莉蓮斯、羅伯茨主教和霍頓。我們一次又一次地提到了“比利”。羅伯茨下午佈道的要旨是轉化敵人的必要性。保羅原來是教會的敵人,被轉化後成為教會的棟樑,歷史上有許多這樣的例子。我們一致認為,我們並不痛恨日本人民,我們想把他們轉化成基督的信徒,但是,該如何做呢?當我上午10時30分回到家時,看到了吳博士給我寫的一封信,信是11號寄出的,21號到達南京,還算不錯。吳博士將不去美國,對此我很高興,她今年夏天要是能休息一下就好了。
5月24日,星期三每天上午9時40分~10時10分,洛伊絲·艾麗召集全校的學生分組唱歌。她們已經學會了新讚美詩集中的很多歌曲。今天,她選擇了幾張唱片讓學生欣賞,我想,學生們很喜歡這些音樂,尤其是舒曼·海因克(SchumannHeink)唱的《靜夜》。
下午4時。我們召開了每月一次的教師會議,這一次我們討論了最後幾周的工作安排,過完這星期,還剩5周了。我們再次決定不進行期末考試,但是,允許並鼓勵教師幫助學生進行有意義的複習,並進行他們認為必要的測試。在本學期最後一天的上午9時~12時,每個班都要運用所學的知識做一些東西,這些東西還要對其他人有價值。要鼓勵學生自己進行這項工作,並在製作前認真加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