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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33歲的兒子為生。去年秋天,這一家有8人逃往江北,用光所有錢物,但這個33歲的兒子卻被日本兵殺死了。

魏特琳日記1938年(五)(4)

隨後,來了一個人告訴我一個有關劉老太的故事:她是住在三牌樓附近的一個大約50歲的婦女,她有3個兒子和兩個兒媳。4天以前,大約在晚上10時來了兩個日本兵,推不開門便破窗而入,他們要她交出兩個兒媳,她拒絕並動身去找憲兵。他們在她臉上砍上兩刀,又一刀刺進心臟,她重傷致死。

這兩個悲劇都是今天聽說的,幾乎每天我都聽到類似的令人心碎的故事。

當人們可憐兮兮地問“這種恐怖情況將持續多久?我們怎樣才能忍受下去?”這類問題時,你也會情不自禁地問同樣的問題。

今晚5時~7時。李先生和我出去辦了幾件重要的事。我們先去了中央研究院,去看看那兩位老人過得怎麼樣,還試圖鼓勵住在中央研究院後面的鄰居們和那兩位老人合力保護剩下的那點東西。然後,我們去看了黃夢玉(音譯)醫生的老母親,黃夢玉醫生已經撤離到漢口去了。那位老媽媽正盡力保護原先用做醫院的3幢又大又空的西式房子。她本來希望我們給她一面美國國旗,但我們希望安排2~3名可靠的難民住進她家,幫她保護這個地方,這樣她能幫助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們,他們也能幫助她。

我那忠誠的小看門狗胡利今晚病得很重,我擔心會失去它。

5月14日,星期六我們有6個班每個星期六上午上課,全都由城裡的牧師講課。這6個班由那些想更多地瞭解基督教的人組成。到下個星期六,我們將根據她們的所在地和距離教堂的遠近分班。現在的班是根據她們的文化水平來分的,這些班裡有250多人。

上午8時剛過,當我們晨禱後回來時,瑪麗和我注意到我們的小看門狗胡利病得更重了,過了一會兒它便死了,那時我們都在那裡陪著它、撫慰它。瑪麗和我對它的死都一樣難受。我們不知道它的死因,不過我想可能是因為它吃了難民們扔在那些大壕溝裡的東西。工友管及他的小兒子和我將它葬在一棵水蠟樹的東邊,西邊是我們去年秋天埋葬的皮特勒。我們用一塊乾淨的白布蓋著胡利,那個小男孩小栓子還在布上放上花。我整天都非常想它。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我已經失去了我心愛的3條狗。

上午,我花了幾個小時為下個學期開辦的一所初、高中制定人事計劃。

今晚應是滿月,但令人高興的是正在下雨,許多無辜的人不用害怕空襲了。

儘管白天多雲,但是,還是有許多飛機來來回回地飛往各個戰場。

5月15日,星期天儘管今天上午多雲,但是,重型轟炸機幾乎接連不斷地飛過,上午已有好幾十架飛往西北。下午1時,我一次就數到21架,這些飛機分成3個編隊。我不禁想起,今晚會有一些肢體不全的屍體倒在被飛機轟炸的地方。

今天下午收到了報紙——已經有3天都沒收到一份報紙了。情況看起來很糟糕,因為,看起來他們似乎正準備切斷徐州西邊的隴海線,那也許就意味著大量的中國軍隊被圍困。

10時30分。鼓樓教堂舉行的禮拜非常成功。看起來好像有更多的教堂成員回來了。

下午3時的難民禮拜,儘管由於有很多難民回家了,參加的人數變少了,但禮拜活動仍然舉辦得很好。李漢德博士做了一次非常精彩的佈道,羅列了豐富的例證。

麥卡倫在下午5時的英語禮拜上發了言。他告誡大家不要驕傲,不要把我們所有的成功都歸功於我們自己的能力。

郵局的莫蘭德先生告訴我說,現在無論面額多大的匯款單都能寄,而能收到匯款單的面額已達20美元。真令人奇怪,郵局現在營業順暢,干擾最少。郵件寄到這裡的方式不同尋常,匯款也是這樣。

男士們對喬伊·史密斯(JoySmith)、吉什夫人和其他請求准許回來的人的返回不是很樂觀。

5月16日,星期一今天真涼,必須穿件毛衣了。徐州一定是個恐怖的地方,在那裡,人們要忍受接連不斷的空襲。我們害怕中國軍隊被圍困在杭州東面,那將比南京的大屠殺更糟糕。

我花了整個上午準備材料寄往上海。最後,我寄了一隻裝著我需要乾洗的兩件大衣、一條裙子的手提衣箱和兩件相當大的大件。南京現在沒有乾洗的地方,連我們的洗衣工都說他無法買到汽油。我還寄了一個裝著15封長簡訊件的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