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她再不准我在她面前提起祖父。
我把那個女人的旗袍仔細地翻了幾遍,,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破損的地方。正疑惑,那女人伸手拿過旗袍,她的指尖劃過我手背,沁涼如冰,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女人見了,莞爾一笑:“我的手四季如冰,大夫說是氣血不足,是生我兒子時落下的病根,當時差點血崩。女人呵!可真是不容易。”
“呵,是呢!太太這衣服有什麼瑕疵?我看了半天,發現都挺好的嘛!”我臉上掛著職業味十足的笑容,並沒有把她後面關於身體的話聽進耳去。這樣的人並不少見,別看她們個個年紀不大,卻一樣的那麼多話,一個小小的話題,她們就有本事扯個十萬八千里。
“喲!瞧我這人,真是不好意思,耽誤李小姐了。呶,你瞧!就胳肢窩底下跑線了,我怕自己補,萬一扭線就不好看了。”
我又重接過旗袍,可不是,腋下跑了大約兩寸的線,只要不抬胳膊也就瞧不出來。那斷裂的線頭呈臘黃色,顯是年月久遠,殘留線上頭已有些毛糙,像破了許久的模樣。我開好單據遞給她:“小毛病,你明天來取好了。不過得早點,因為明天我會早點打烊。”
“李小姐,多少錢。”她開啟小坤包,抽出一張50元的大鈔。
“不用了,來我店裡補衣服的,只要是旗袍,一律免費。”我